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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染因的位置相同、一模一样的泪痣。
纪询晃了下神,但更快的,警觉的浪潮自心中汹涌而起。
每个老板在刚上船的时候都会被派发一个女人,但不是每个老板都拥有女人——他们在船上,可能将她送走、输掉、杀死……以各种方式“失去”她。
但很不幸,钱先生并不在失去女人的那批人中。
这是“钱先生”的女人,不是他的,但他现在是“钱先生”,这个女人,会发现异样吗?
纪询的肌肉微微紧绷,表面则浑若无事,伸了胳膊让铃铃挽着。
“先生带我进房间吧。”她依偎过来,如同风铃的声音里藏着馨香,“晚宴会在两个小时后开始,这一个小时里,先生可以沐浴休息,洗去旅途疲惫。”
“这么热闹的时候,休息什么?”纪询说,“和我逛逛这艘船。”
铃铃低下头,嘴角带着缥缈的微笑。
“好啊。”她说。这里的女人,没有被教会说“不”。
挽着铃铃,纪询坐上电梯。
船体上下共五层板,甲板下两层,甲板上三层半,最高半层是船主人柳先生的专属地盘。纪询慢悠悠地在上三层来回走动着,他也不着急,健身房里看看器材,高尔夫场中挥上两杆,咖啡厅里观赏观赏深蓝近黑的海平面。
这中间里,当然也和各处的侍应聊聊天,暗暗记下碰见的每一个保安出现的时间。
整个过程中,铃铃始终安静,她像是个装上发条,关节灵活的玩偶,主人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除此以外,她连脸上的表情都不会变化。初见时的缥缈微笑,直到现在还在她脸上。纪询的脸,由面具遮住,她的脸,则由固定的表情覆盖。
直到他们坐在甲板上的咖啡厅,海面的凉风像远道而来的调皮精灵,环绕着他们。
铃铃的声音才忽然响起:“先生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纪询三层的注意力,始终放在铃铃身上。
“味道不太一样。”铃铃靠近了,轻轻嗅他。和裙子布料一样的蒙眼布横在她眼睛上方,草莓的藤蔓像弯曲的锁链,搭沿着空气,攀蔓来缠绕纪询,“先生身上,多了一股坚果味。是咖啡的味道……不,好像不是……是烟的味道。”
现在想这些可能不太合时宜,不过纪询还是想到:
第二次了。如果真能全须全尾下了船,怎么也得盯着孟负山把烟给戒了。
“鼻子真灵。”胡思乱想不耽误纪询的回答,“近来抽烟了,生意不好做,压力大。”
他听过钱先生的声音,自信能够仿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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