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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玉?”他用气音询问纪询。
纪询微微点头。
母亲趁着儿子不在的时候,把家里翻了个遍,还找到藏着的钱,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纪询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想着之前送奶茶回去的时候,特意避开谭鸣九,向护士打听出来的东西。
他问护士,最近来找郑学望的人,有没有什么人留给了她们一些印象。
护士很干脆说有。
“谁?”纪询当时问,“外貌特征?”
他问这个的时候,脑海里不期然闪过孟负山的形象。
“那个人我们认识。”护士的回答却和孟负山没有任何关系,至少表面上来看是如此,“是我们这里的陪诊。”
“陪诊?”
“是的,陪诊。就是专门陪伴一些外地人和老人来医院看病的职业。”护士说,“郑医生走后,还是有几个人打听郑医生的,但基本上都是郑医生治疗过的病人,这些人在听说郑医生辞职不干后,也就算了。但这位陪诊,在我们告诉他郑医生离职之后,还是问了不少关于郑医生的事情,总之,多少有些奇怪吧,总觉得其实不是奔着看病来的。”
不是奔着看病来的,当然是奔着其他目的来的。
不能断定让陪诊来打探郑学望的究竟是谁,只能断定……有人在打探郑学望。
这个人会满足于只在郑学望之前的工作地点打探人吗?
如果是他要打探郑学望,除了工作地点,他还会接触郑学望的朋友,郑学望的家人,以及,最重要的……找个时间,探探郑学望的家。
一个被长久居住的住所,能够在不经意间暴露太多主人的秘密。
但是现在,郑学望留在房子里的秘密姑且不说被破坏多少,至少“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八成已经被覆盖、被污染。
“老纪,老纪。”谭鸣九小声叫他,“你在想什么?好机会啊,我们趁现在冲进去,喊住王桂玉,既不用承担手续不全的责任,又能赶在她没回神之际该问的话都给问了,一石二鸟!”
纪询回过神来。
也是,偷钱的王桂玉正心虚,非常好骗。
“怎么门开着呢?”纪询立刻演了起来,“警察,喂,你在干什么,和户主什么关系,是不是非法闯入偷窃?”
谭鸣九紧跟着大摇大摆走进去,看见的就是一把一把抓着钱,急切想把这些钱全部重新塞进冰柜里的人影。
但就这么几秒钟,当然不可能把六十八万全部重新塞回冰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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