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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

女人。

杀戮。

除了最初的器官以外,余下三者,昨天也已经完全展示在眼前。

想要跳出这种笼络,也很简单,只要不赌。

可以不赌吗?

当然可以。

孟负山想,昨天陈家树不愿意入场赌博的时候,柳先生甚至没有多劝一句。

但所有人——绝大多数人——最终还是会赌的。

能来这里的,本就是心知肚明地掠夺了他人器官的人。

来到了这里后,他们置身于这个热闹的,宽敞的,美女陪伴的,被红丝绒窗帘遮去了所有窗户,无论天亮还是天黑,无论刮风还是下雨,这里头都完全看不见的地方。

老板们眼中所能看见的,只是一个个女人,一个个筹码,一场场激荡神魂的赌博,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处刑。

赌博,女人,杀戮。

只要呆在这里。

没人能够逃过。

等孟负山和阿宾一起进了陈家树的套房时,陈家树已经起来了,正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景观阳台上。

孟负山注意到,昨天被送来给陈家树的女人,晨晨,也在。

她坐在房间的里边,背后是阳台的玻璃门,面前则是双人按摩浴缸。她换掉了昨天那套华丽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模样的衣服,穿着一条宽松的棉质白裙子,她将手伸入放满了水的浴缸中,细白的手指拨弄出一圈一圈的涟漪,看上去就和普通在玩水的邻家姑娘一样。

如果她不出现在这里。

如果她的眼睛没有被绸带蒙住。

那条薄薄的绸带之后,缠住的是什么,会是一双和梦境里一样怨毒的眼睛吗?

孟负山有一瞬产生了想要将那条绸带扯下来的冲动。

冲动只会坏事。

孟负山目不斜视地路过晨晨,走进阳台,来到陈家树身旁。

陈家树将眺向远方的目光收回:“早餐吃了吗?”

孟负山:“没有。”

陈家树:“坐下一起吧。”

阳台的桌上已经摆上了各色美食,样式虽不如昨晚摆放在外的自助餐多,精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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