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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觉得她会打?”
“自信。”纪询。
埃因被噎住。他嘴上不说话了,脸上却开始写字,写满了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好奇到抓心挠肺期待得寝食难安!
纪询瞅了埃因两眼,突然说:
“你是用单人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她?”
“女字旁。”
“为什么?”纪询饶有兴趣地反问。
“这个……”埃因诚恳道,“时隔六七年,还能让你对一通错过的电话恋恋不忘,除了少年时候真挚的爱情,也没什么了吧?”
“不敢苟同。”纪询。
“哪里不苟同?”埃因也较上了劲。
“如果是真挚的爱情,怎么当年没想起来,倒是六七年后想起来了?”
“当年你没开窍,现在开窍了。”埃因脱口而出,还说得挺大声,仿佛一下子他变成了大作者人生导师,纪询变成了小编辑虚心学生。
两人面面相觑。
埃因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刚刚拔高的他又矮了回去,恢复了寻常时刻的谦虚样子:“纪老师,我觉得我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怪了。
岂止是有点道理,听上去简直是人生真理。
纪询确信自己当年对周同学是没有什么念想的,他虽然是弯的,但那年对周同学是真的笔直笔直一颗心,怜爱都是老父亲看小可怜式的怜爱,从没想歪过一瞬间。
是后来……这次来琴市,确认了霍染因就是周同学之后,才在忽然之间,觉得霍染因不一样了,周同学也不一样了。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什么都一样……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男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纪询不觉摸摸鼻子。
“看不出来,”他感慨,“你还挺有道理的。”
“这算什么道理。这么简单的东西,不可能有人有不懂的。”
“……你有女朋友了?”纪询问。
“咦,我没有和老师说过吗?我早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埃因笑得挺憨。
“……”破案了,老人生赢家了。
纪询看着埃因,突然产生了点古怪的危机感,不再说话,继续埋头看电话。
六七年前的一串串数字对于别人来讲完全记不住是什么意思,但对于纪询来讲,只是稍稍有点难为——
他上午的时候打电话去公大,找熟人问到了霍染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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