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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刚才已经超水平发挥,现在估计指望不上了。
纪询的注意力集中在拿着刀的人身上。
这个人和走掉的三个人有点不一样。纪询暗暗地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听见了黄毛命令,犹豫一番后,选择朝他走来的男人。
这个男人中等身材,四十余岁,高高瘦瘦,脸色很黄。
提着刀的模样……很外行,很不干脆。
如果说其余三个人是专业打手,那面前这个,就是刚刚入行的业余打手,也可以说,走掉的其余三人是一国的,这个,是单独一国的。
“你叫什么?”纪询忽然开口,闲聊一般问。
提着西瓜刀走过来的男人愣了一下:“我叫什么和你没关系……”
“把刀挪挪,不要对着我的眼睛。”纪询眯着眼。
“那么怕刀子,那我把你戳瞎了就不怕了。”提刀男嗤笑,但狠话虽然如此,他仍站到了纪询身侧高高举起刀,这是一个侧面斩断手臂的发力姿势。
可能是第一次,他举刀的手有些抖。
纪询这条砧板上本该发抖的鱼肉倒是一点也不慌:“看来你也知道你们把我抓住是靠这种特殊致命弱点,但就这还得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四个齐上。你那三个哥们因为那个小姑娘荒谬的主意,就去大马路上埋伏一个身心健康没有残缺还配枪的刑警队长。”
纪询一声哂笑。
“可能成功吗?”
提刀男又愣了愣,有点犹豫,目光朝丝丝和黄毛偏斜了下。
丝丝背对黄毛,拼命朝他打眼色,那眼色当然不是催促他赶紧动手。
黄毛则厉声对他说:“别听他说话,赶紧动手,他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他就一个隔着网线无能狂怒的傻叉。”纪询淡定自若,“理他干什么,我们继续说,那三个人既然不能稳扎稳打的把刑警队长给抓住,那为什么也听这么不靠谱的建议出门呢?你觉得他们和你是一样傻吗?他们出了门,又没人监视着,干什么非要搏命抓警察,溜之大吉不好吗?至于你,这个被他们留下来的人,被老板看着,被老板逼着,意志一个不坚定,对我下手了,那大好特好啊——”
“你一个人犯了事,被警察抓了,进监狱了,他们三个在外头,拿了老板的钱,还少了个人分账——我猜黄毛打钱应该是打给你们老大没直接打给你,你用自己的监狱成全他人的天堂,果然有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你以后就是在监狱里默默哭泣到天明的命了,搞不好这种命都没有,万一我流血死了,你也呜呼哀哉,被法律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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