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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询无视程想的激动,他平静继续:“宋听风的证词有这么一句话。她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门开合两次。‘门开合两次’。你,你们,就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案发那天晚上,进入女生寝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莫耐先进来,另一个人后进来。犯下强奸案的,不是莫耐,而是跟在莫耐身后的那个人?”
“这怎么可能!”
程想嘶声否认。
“莫耐的父亲是杀人犯,母亲是妓女,他还骗我说自己是大学生!一个满嘴谎话的杀人犯孩子,不是他强奸宋听风,还有谁会强奸宋听风?就是他,就是他!”
纪询看了程想许久,他一直没有说话。
说话的是霍染因。
“杀人犯的孩子就是强奸犯。”霍染因淡淡说,“这个观点和你母亲‘好人家的女孩子矜持自诩没有前男友’,也有几层相似之处吧。”
礼盒摔碎了。
蝇虫的尸体崩了满地,绸缎依然光鲜亮丽,只成了蝇虫的裹尸布。
程想喘着粗气,她退后了几步,突然跛了脚,跌倒在沙发上。
她拄着扶手,抬头看着纪询两人。她的眼神如同两柄利刃,利刃淬火。
“就算莫耐真的不是凶手,那宋听风怎么办?她被强奸了,就因为洗干净了自己就这样结束了吗?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讨的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毒树之果:理论(英语:Fruit of the poisonous tree)在美国指的是调查过程中,通过非法手段取得的证据,该术语的逻辑是如果证据的来源(树)受到污染,那么任何从它获得的证据(果实)也是被污染的,在诉讼审理的过程中将不能被采纳,即使该证据足以扭转裁判结果亦然。
第九十四章 这是你前男友的家里吗?
两人从程想家里出来的时候,多少有点被驱赶的意味,程想的妈妈见女儿说得实在不像样,连哄带劝地把他们推出了房子。
纪询和霍染因没有强硬地留下。
显而易见,在激动之中,程想已经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今天晚上,他们收获不菲,也就不计较老人的些许言行。
他们走在小区的花园道中,冬末春初,大地还没有回暖,栽种在花田的植被依然不见花叶,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但安置在花田里的萤火虫灯,却没有熄灭,乒乓球大小的黄色小灯,连着条细细的杆子,在花田里左摇右摆,时亮时暗,颇有派悠然恣意的劲头。
纪询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如果我们不赶着去问齐远的话,就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吧。”
即将出国的齐远也在首都,他们这首都一行,除了来和程想聊一聊之外,齐远作为另一跳楼死者齐梦的弟弟,也是齐梦唯一活着的家人,同样是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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