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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染因叹了口气,分开才几个小时,他已经怀念起纪询来了。他丢下证物,站起身拍拍手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本案从现在开始正式以莫耐不是凶手或非唯一凶手的方向进行调查,排查死者社会关系,重点就是段鸿文和魏真珠。”
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人都散了。
原本准备在警察局里刷个通宵的霍染因也没有了再留下去的理由。
他看一眼时间,凌晨四点钟。
他赶回自己的家里。
凌晨四点,夜晚里最最安静的时间,晚睡的人也以歇息,早醒的人还未醒来,他开门时候着意小声了些,担心打扰到屋里头那个睡眠障碍无比深重的人。
但小心翼翼的动作只持续到他一脚踏入室内。
直觉告诉他,室内没有人。
他踟蹰了下,罕见的没有在第一时间相信自己的感觉,在黑暗中走了一段路,来到房子的客卧,也是纪询睡了两次的地方,朝里头看了一眼。
床上一片平躺,被子整整齐齐,连窗户上垂下来的帘子,都是死沉沉不动的。
屋子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活人了。
霍染因手一抬,开了灯。
灯光让空旷的屋子更加空旷,霍染因倚了会儿门,哂笑一声。
仔细想想,其实晚上纪询并没有答应过来。
可能是那个吻,或者那枚巧克力,或者——
他再抬起手,手里的花已经磨得不见了。
这朵花。
让他产生了错觉吧。
*
一夜休息。
等到第二天天亮,霍染因按照计划,带着文漾漾见魏真珠的时候,他在这里碰到了之前绝对没有想着能见到的人。
“纪老师!”先叫出声的是文漾漾,女警的惊讶如此直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昨天晚上又是不好睡的一晚上,纪询两眼乌黑,磕着咖啡续命中,“我还要替你们霍队破案呢。”
“啊?”文漾漾欲言又止,还是有点小好奇的,“纪老师,你最近好像很积极……”
“那是因为你们霍队给了我一个我绝对没法拒绝的条件,”纪询对文漾漾语重心长,“没事多和你们霍队学学,受用无穷。”
那朵枯萎的玫瑰花,又在霍染因心头悄然绽放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为一点小事烦恼,又为一点小事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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