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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习惯,纪询和霍染因没有放过一点东西,将这些证据也都挨个看了,内衣内裤和指纹拓印不用多说,罪证确凿,至于宋听风的遗书,那像是从哪个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只有短短两指宽的一截,虽然看上去是草率了点,但决定跳楼的人必然已经万念俱灰,当时死者八成是见到什么,就在什么上边写。
档案看完了,霍染因将东西送还给兄弟单位。
兄弟单位值班的人四十来岁,老烟枪,从他们开始看档案时就开始抽烟,抽到现在,没停过,他接过档案:“连夜从宁市过来的?辛苦了,走个流程,我们这边能把档案发过去。”
霍染因:“都是办案,应该的。走流程耽搁时间,来了这里,还能去现场看看。”
彼此也不熟悉,这样泛泛接一句话就完了。
不过随后,这位老烟枪倒是很热情地邀请霍染因和纪询在局里休息,还替他们凑出了两张床铺——一张是折叠行军床,一张是三把椅子拼起来的“床”。
出门在外,能少折腾点少折腾点。
兄弟单位都特地帮忙准备了,两人也没说要出去宾馆开房。
纪询将行军床礼让给霍染因:“我睡椅子上就好了。”
霍染因也想把行军床礼让给纪询:“你在椅子上睡得着?”
“两者都不一定睡得着,我在家里也不一定睡得着。”纪询漫不经心回应,出门往车上走了一趟,再回来时,他手里已经多了个小包。
“想知道里头是什么吗?”纪询拿着包冲霍染因晃了晃,但没真让人猜,他很快拉开拉链,装在里头的东西暴露出来。褪黑素,助眠仪,安神香薰……一应助眠产品,将这不算小的包塞得满满当当。
“……”霍染因。
“嗑药续命。”纪询唏嘘一声,先拿出助眠仪,在自己的太阳穴和脖子处滚了几滚,接着吞服两颗褪黑素,最后还拿出安神香薰。
他不抽烟,对霍染因说:
“借个火。”
“咔嚓”一声,火苗先自火机中蹿出来,又移到烛芯上。
纪询将燃起的香薰蜡烛放在两张床的中央,而后他躺下去。
霍染因也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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