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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悠然居后方的小院中,白瑞宁、池瑞泽跪在院子当中,双手端着装着水的塑料盆,举过头顶。
陈喜站在他们的面前,拿着一根藤条监督着,只要看到两人有一点泄力的样子,他就会抽过去。
他的这番举动,做足了旧社会师父教训弟子的做派。
“你说你们该不该罚?”
陈喜走到两人面前,摸着手中的藤条说道,
“那方左方右还是未成年,你们就敢把他们带到夜店,真要出点事情怎么办?”
“师父我们错了,主要那天刘胜那么对你,我们实在太生气了,想找个地方好好放松放松,没想到这一逛就去了夜店。”白瑞宁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喜。
陈喜扯了扯嘴角:“你们还挺能逛啊,直接去了工体。”
不过白瑞宁这四人为他打抱不平,倒是让他心中火气消了一大半,随即,他叹了口气:
“算了,我也不怪你们了,那天的事情也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们能在吉庆堂登台表演、有现在这个收入,在这个行业已经非常不错了,要知道还有很多底层演员挣不到这么多的钱。”
“不过,这不意味着我就赞成刘胜的做法,即便是饿肚子,也不能失了做人的风骨,而且最可恶的是,他在糟践我们整个行当!”
看着自己这两个徒弟,陈喜背过手悠悠道,
“世界上有多种多样的人,他们用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活下去,也许是光明正大的,也许是见不得人的,你们可以去评判他们,然后去建立自己的道德准则,如果你们觉得刘胜的做法恶心,下回你们再收粉丝礼物的话,可以掂量掂量。”
陈喜的一番话,让白瑞宁和池瑞泽有些沉默,并且有些羞愧。
“师父,我们知道错了。”
“受教了师父。”
这一声师父,两人叫的是心服口服。
他们两人从艺校退学后,自信满满的来北京闯荡,本以为可以顺利加入吉庆堂,哪知道,因为他们浓重的东北二人转风格,根本没人要他们,就在他们以为要流落街头的时候,陈喜出现了。
他们很感谢陈喜。
陈喜就像他们在黑暗迷茫当中的一道光。
之后组建演出队,他们也从中体会到了家一般的温馨。
陈喜就像父亲一样教导他们,不仅是相声,有时还有做人的道理,因此,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来挑战他们师父的权威,也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他们的演出队,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生气。
看到白瑞宁和池瑞泽真知道了自己的错误,陈喜心下满意,但是该处罚还得处罚。
“继续给我端好,时间还没到,我说停才能停。”
白瑞宁、池瑞泽立马规规矩矩的将头顶上的水盆端好,不过由于刚才有些松劲儿,水盆里的水轻轻的溅了出来,洒在了地上。
其实陈喜还应当处罚方左和方右的,无奈这两个是学生,借着白天上学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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