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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邪息自灵屏的缝隙弥漫,城中不时便有因狂暴的邪物引发的躁乱,动辄便是不可挽回的邪化。
前来支援的修士里连医修们也已经拿着长针与其搏杀,家家户户悬命于顶,菜刀斧头皆拿了出来。
“咣当”破碎声里,邪物利爪撕开了门上的符纸灵屏,尖叫声在城边一户人家内响起。
忽而一道剑光闪过,浑身浴血的少年与那邪物纠斗在了一起,遍地翻滚,撞倒一柜柜木架,烟尘大起,嘶吼不绝于耳。
那家男子死死护住身后几个孩子,妻子手里是最后一张能够以灵息石催动的符纸。
在一声尖锐的啼叫后,那修士摇晃站起,走出乱木,将袖中庇护符交到他们手里,中年男子认出了他,惊呼道:“老三!是你!”
少年抹了把额头淌下的血,似乎也有些惊讶,道:“你们怎么在这?噢对,也该是从西界搬过来了,难怪灵鸽找不到,害我担心了半天。”
他取了药粉洒在额上,咧嘴笑道:“爹,前儿就和你说了,我没进到太清宗,但眼下的师门并不比太清差,就是过几年到岁数了就要离宗,我信里还问你那几块地还给我留着没。”
抖了抖手里的剑,看了眼屋外昏黑的天空,道:“就是突然便这样了,不过幸好……”他一并翻手将家底掏干净了塞到娘亲手里,道:“幸好,还护住了你们。”
最小的那个孩子也认出了他,扑上前抱住他的腿,道:“三哥三哥,你见过很厉害的仙尊了吗?”少年揉了揉小弟的头,道:“有!听说过太清的沈长老没,当年还是你大哥给他的路费去找的活儿,厉害吧!”
女子见他将传送符都塞了过来,急道:“你去哪?!”
“云沧灵屏快要碎了。”少年郑重道:“你们立即传送去春祁酒楼,他们在起新的灵屏,我去捞一下隔壁书院那几位先生,毕竟老头儿们也就打板子的本事,我还没少在他们手上挨过呢。”
传送发动后,有春祁修士接引百姓,那矮墩墩的小娃被抱在怀里,倒也不怎么知道害怕,仍是惦记着老三给他讲的那些传说,软着嗓子问:“三哥是很厉害的仙君了么?”
“是。”抱着他的男子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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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祁阵外,长着一对鹿角的妖修抱着悬壶峰的医修跑来,高声道:“快,他要撑不住了!”
立即有修士将其接过,那妖修扭头就要往回跑,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袖子,抬眼看去是个脑袋上长犄角的魔族,而拉住他的正是魔修的尾巴。
高大的魔修抱着胳膊,抬了抬下巴道:“喂,你灵气不行了。”
鹿妖一摸头顶,一咬牙,索性化为一只高挑的梅花鹿,扬蹄就要往呢传送阵损坏的城郊去。
“喂喂喂!”魔族一个腾跃追上他,反手一道魔息过去,梅花鹿一惊,道:“我是太清宗的修士!”
“妖魔不分家啦不要在乎这个。”魔修扬眉道:“城外如何?”
鹿妖修士面露痛色,道:“不好,悬壶峰和含山回春峰的医修已经撑不住了,传送阵被邪物捣毁,那些邪物里有的竟会飞,啊啊啊看天上!”
漆黑苍穹上,几只生出肉翅的邪物俯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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