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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内资源分配差别极大,内门弟子一个任务便可得天材地宝,其余弟子连想接个任务都需走动关系。
时渊在那群红衣弟子中,望见了数张熟悉的面孔。
也难怪大世家依附含山的态度坚决,他们族中的后生晚辈皆被把控于桑岐手中。
而至于其余庶出弟子,更是被丢到人墙最前,用来赌太清宗拿他们无可奈何。
邪流灵智对邪息的操控力远超当前四方界的认知,开灵智后,“它”便开始知道与修士合谋。
但也是灵智生出的缘故,它在慢慢接近于四方界生灵,便或多或少受法则钳制,实力再不复往日。
再加上问卦中与天道博弈的耗损,确实令其力有不逮,不然眼下一个邪涡灌顶,局面将更加混乱。
沈折雪眯眼看向含山已将要结成的剑阵,对时渊点了点头。
同时谢逐春等人向四面退开几丈,让出一片空地。
风灵绕在沈折雪周身,时渊以指为笔,灵力化为卷轴,凭空描绘出一扇巨大的阵圈。
阵圈的正前方,沈折雪青衣猎猎,灵息向四野扫荡。
白发依风扬起,露出干净无一物的耳廓。
远处,严远寒合上眼复又睁开,将那刻意做成太古封邪样式的银枝钉捏碎在了手心。
寒冰剑刃自沈折雪灵根深处消散,冰凉的气息向外溢出。
这第一重的封印被解开了。
所有曾发过血誓看管“沈峰主”的修士在此刻一齐抬起头,太清宗内诸人更是重重长叹一声,感慨这兜兜转转后的谬误。
沈折雪体内灵力沸腾,银花自手臂、背脊处攀援而出。他翻手捏诀,身后时渊绘制出的阵圈在缓慢转动。
几息后,时渊从红镯中取出只白瓷瓶,削掉瓶颈,将其中暗红血液泼上阵圈中心。
含山弟子内忽起躁动,邪息成丝成缕地向外渗透,又仿佛被吸引一般,朝沈折雪方向飘来。
瓷瓶中的血是时渊一早取好,他如今已知晓自己是邪流灵智留在四方界的一副备用躯壳,他的血在某种程度上与邪流无异,且更接近于邪流本源。
水有高处往低处流的特性,时渊的阵法用他的血形成了一个召引的塌陷,将含山弟子体内的邪息拔出并引来。
这还是他和师尊从当年太古封邪阵的运作原理中,琢磨出来的方法。
而含山都能以百姓为靶,他们会拿修士的命来阻止太清宗更是意料之中。
邪息缓缓汇融,逐渐凝成稀释过的墨汁颜色。
退于外侧的谢逐春担忧地看向沈折雪那边,道:“真的没事么,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被重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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