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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
沈折雪是万万没想到,几年前他以为自己穿书的时候就在为灵石发愁,特么这都到这时候,他连千年前记忆都找回来了,居然还在为灵石发愁!
他颤颤巍巍扶着木椅把手坐下,端起碗喝了口茶。
盖上盖后,他端详了茶盏片刻,真诚地对冯长问道:“你说这个能卖多少钱?”
戒律长老的眼神愈发悲伤了。
“那这样,我再和春祁去商量商量。”沈折雪放下茶盏,“我当年好像给他们投了点灵石,勉强算是个股东,我去问问他们过几千年了还算分红么。”
他长叹一口气,虽说春祁还在待价而沽,但不得不感到庆幸,这个修真界的老牌子在此刻依然是冷面无情,唯利是图的商人心思。
不然要是连他们都投靠了含山,太清宗真的要边挖矿边打战了。
眼下严远寒尚在操持东界诸多事宜,戒律长老大抵也觉得严长老拿不出什么钱来。
而沈折雪总给人一种十分有家底的感觉。
沈折雪看透了他的想法,幽幽道:“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给春祁投灵石吗?那是我给徒弟攒的家私……”
冯长老登时愧疚万分,看向窗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去拔庭院里的灵树。
时渊回转太清宗时,刚一推门,就听见师尊和戒律长老在商量变卖各峰仙植山石。
“师尊。”他大步走到沈折雪身侧。
“啊,徒弟。”沈折雪低声唤他,语气沧桑非常。
一想到自己要把给时渊攒的的家私也拿出来,沈折雪便满目悲然,抓住时渊伸过来的手,半晌不知从何说起。
时渊察言观色,便明白方才他们在谈灵石问题。
那账他也看过,确实很干净,干净的基本没什么大头收入。
他此次外出就是为了这件事。
时渊左手握着沈折雪,右手在左腕红镯上一抹,拿出一个造型古朴的方盒来。
沈折雪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上次徒弟也是这样随意一抹,从储物镯子里拿了方魔族王玺出来。
盒子打开是厚厚一沓契纸,纸页暗含流光纹理,符灵烙底,可千年不腐。
方盒正中则压着一枚红玉,系有五股红线编成的同色挂绳,玉内以灵力铭字,看起来是某种身份玉牌。
时渊将红玉取出放在沈折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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