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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纷然,护阵人将所有想要爬上石台的邪化修士打落在地,血染红了泥土,飞溅上青色的山壁。

“不对!”相辜春撑着地摇摇晃晃站起来,看向山的尽头,“辅阵、辅阵没有开……”

众人在刹那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太古封邪的辅阵是用来封锁整个阵法的屏障,在起阵的刹那就要伴随灵气和邪流的涌来形成一个只进不出的单向道。

负责辅阵的是另十位护阵人,因两处阵法完全不同且灵力相差甚远,并不能联动或同时开启。

可如今辅阵未开,这阵就是个两边走风的破布袋子,而相辜春既然要引西界邪流,邪流量定然超出他们想象。

辅阵打开需特殊的灵屏法器扶持,但那法器还在不在都不好说,何况他们现在连十个护阵的都凑不齐。

为今之计,便是相辜春在完成主阵的阵法后,再自己往辅阵那里跑。

他若已成完备的阵眼,本身就相当于一个逆天而行的法器,他完全可以等体内灵气和邪流达到一个平衡后,再去担那辅阵的阵眼。

可这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艰难万分。

且不说相辜春能不能支撑到第二个阵法所在,可眼下他动都动不了,要去到那里必然需要依靠外力。

十个护阵人原本绰绰有余,偏偏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要面对的是不计其数的发了疯的修士。

想要抵御眼前局面便已是捉襟见肘,再者辅阵那方的情形怕是比这里还要糟糕,路上又有邪流翻涌拦路,这条路注定难如登天。

护阵人手握法器,交换了眼神,继而重重点了头。

他们是自愿前来,是经过层层甄选的护阵者,即便是十死无生,也必须向前。

再没有退路了,唯有向前。

“我们谁曾感染过邪流不死,或是修习灵屏术法?”符修作为这十人的领队,高声问剩余几人。

方才十人中两人突然邪化,一人被乱刀劈死,他们甚至来不及感到悲痛。

而就在那二人中有他们最强的灵屏修士,又是天风灵根,本是负责在突发状况时带阵眼行动之人。

可现今那人已神志全无,而符修自认灵根道法所属并不能担此大任,转而问向其余修者。

与他们为敌的是修为暴涨且毫无理性可言的邪物,虽有灵屏压制,众人却依然负伤不轻。

符修问罢后,其中一人道:“我灵根中有风灵,且体质有异,或许能压制邪流一二。”

“压制邪流?”符修看向他,“你确定?”

“嗯,有八成把握,我比其他修士更不易被感染。”

符修听他语气笃定,心知此刻除了相信同伴也别无他法,便道:“好,你要护好他。”

相辜春眼前已被汗水蒙住,太古封邪本是一瞬爆发的术法,可如今这术被强制性无限拉长,力量更是被完全束缚在体内,即便有仙庭血脉,他的这幅身躯也已经濒临崩溃。

他在极端的痛苦中看到那黑衣的护阵人走上阵台,背朝他在他跟前半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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