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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不客气,一个劲儿狂喝,脚下已滚了十来个酒坛子。

这位镜君趴在石桌上,将腰间悬挂的水镜扯下来在手里把玩,这新制出的法器一下一下磕在石桌上,直将那水镜磕崩了一个角。

相辜春没见过他这样发酒疯,走近后薄紫衣伏在桌上,从胳膊肘里眯起眼对他道:“回来了?你那徒弟也回来了,我拉了他喝了口酒……”

慢吞吞道:“现在我怕他找不着北掉坑里去了,你快去看看。”

果真石桌上又多了只琉璃酒杯,里头一滴酒也无。

相辜春“啊”了一声去寻微生,四处找过,最后却在自家卧房中发现那醉的迷迷糊糊的徒弟。

相辜春快步走过去,问道:“你可还好?”

微生御剑疾驰了一天一夜赶来,眼下有层淡淡的青乌,而兴许是饮了的酒缘故,他的眼眶还有些微微发红。

见相辜春回来,他便笑道:“师尊。”从手腕上的储物红镯中拿出一盏莲花水灯来,说:“路过城中正巧遇上他们放祈岁的河灯节,便带了一盏送给师尊。”

他言辞流畅,相辜春仔细观察着微生究竟有没有醉,但光看微生的眼睛还真看不出甚么来。

只是也许在这灯火一映之下,青年的眼中如水脉脉,便有种别样的温情与伤心。

莲花灯中有一个可供写下心愿的纸条,如今尚是一片空白。

山下的河灯节早已结束,万千骐骥皆已随水而去,微生却给他带了一盏灯来。

他给将这灯放在师尊手里,再也支撑不住一般,倒头就睡了下去,好似等这么久,就是为了将灯送给他。

……果然还是醉了。

相辜春便给他盖上了被褥,熄灭了房中的灵火。

他捧着那河灯河灯走出卧房,薄紫衣还在亭子里磕他那的镜子玩,他抬眸道:“你好像有点儿难过。”

“紫衣,你之前说要送我一卦。”相辜春轻声道:“可如今卦文于我并无用处,我记得帝子降兮擅幻术秘法,那你能不能帮我织一个梦?”

“自然可以。”薄紫衣慵懒地笑道:“你想要什么梦,我都可以幻化。”

“以‘愿’为术。”相辜春道:“我想看看我的心魔。”

薄紫衣翻掌飞快画出个阵圈,抬臂一送,“你找个地方躺好,再捏碎了就行。”

三盏酒四季如春,只有那湖心亭附近没有覆盖回暖的灵屏。

相辜春来到这座他曾席地坐过无数日月的亭中,白纱轻扬,万籁无声,他躺在亭间一张小榻上,怀抱那盏水灯,将掌中的阵圈握碎。

他沉入了朦胧的梦中,听见簌簌落雪,风铎在檐下叮叮咚咚。

梦里他依然躺在这张小榻上,就像是从前每一次操劳后,疲倦地睡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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