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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它的小动作,道:“继续,师尊还有话。”
剑灵不可违背剑主的嘱托,辜春剑在追随相辜春的早多年都没有和他订立契约。
直到那次相辜春与他失散,它遍寻不得,最后依靠着相辜春的灵气找来时,剑主已是死生一线,它这才后悔没有与此人结下兵灵契。
相辜春信守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承诺,而它其实已经认可了这位剑主。
故而今日的辜春剑在兵灵契的驱使下不能违背剑主的指令。
它更加暴躁地在地上勾画,特意拍出碎石子,扬起尘沙,那字更是接近于狂草。
大抵是上次微生那一问给相辜春太大的震撼,后来的一哭更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头。
各宗主商议事宜的中场歇息时,他还特意问过一个在传道受业解惑上颇有经验的同道。
那同道门下各种花样的徒弟都凑了个齐全,听罢相辜春的描述,自信满满对他说:“出身人间的徒弟都是这样,我那还有洗髓后还日日发噩梦大哭的咧,对这种徒弟不能太严厉,要温柔一点,给他宗门就是他新的家的感觉!”
话罢她还补了一句,“如果你有几个弟子这最好,师兄师姐的关爱更容易让他体会到兄弟姐妹的温暖。”
“没有其他弟子又要如何?”相辜春诚恳发问。
同道想了想,说:“门下就一根独苗的话,咱们当师尊的就更要上点心,严慈相济,但您这样忙,就索性直白些,告诉他师尊也是在关心他,就像父亲一样。”
相辜春默了,道:“父亲该是怎样的?”
同道噎了一下,“额,这个不好解释。算了算了,流于形式反而失了本真,不如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于是相辜春在让辜春剑转达时多添了两句话。
——初雪天寒,路途遥远,勿忘添衣加袄,切记早日归家。
——半月前偶听太清宗真人赞许吾徒秉性佳,明明如月。为师于夜中案册间,仅见流云穿行,不见天边银台,便十分想念。
辜春剑一通连笔,写到最后甚至用剑柄在地上重重敲了一记,以宣泄心中的憋屈。
微生低下头,快要压不住唇角想要扬起的冲动,喉中却又仿佛堵着湿团棉花,令他只能笑出细碎的气音。
笑屁啊笑!
辜春剑的剑鞘怼了他一下。
微生谢过了这剑灵,果真走去月门墙下。
他此次前来不过是任务临时在含山中转,并不会留下过夜。
三盏酒四季如春,但灵屏外却已下起了大雪。
相辜春结束一日的操劳,请阵修前去居所休息时,正是吹雪缭乱,灵屏外一片雾白。
他诸位阵修作别后,绕行至月门下,远远便看见一团雪白被灵力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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