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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云再度拱手,道:“弟子自知修为有限,昔日师尊更是曾言阿云行事冒然,可做剑修惩恶扬善,却难承高位,我尚有自知之明。”
她这话也毫不客气,说完就用胳膊肘撞了撞小师弟,却半天没听他反应,皱眉道:“阿岐!”
桑岐如梦初醒,亦道:“弟子不才。”
浮凝眯了眯眼,长叹一声,点名道姓道:“罢了,那闻殊音,你且看之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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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含山暂时解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远在荒山村落的相辜春尚且是昏昏沉沉,不知日夜地躺着。
他完完整整躺了好几天后,枯竭的灵气总算恢复了一些,总算不会说讲几句话便气短咳喘,还勉强可以下地了。
他所能感知的范围不广,但大抵可以判断所处的地方确实十分偏僻。
微生说这里的山无名无姓,村民便叫它孤山,村落在孤山脚下,是个不足百余人的村庄,住的有世世代代在此的村民,也有从外面逃难来的流民。
微生也是从外面来的流民,他自称父母是医馆大夫,邪流天灾降临时城镇尽毁,家破人亡,他是鲜少的活口,但在邪流中留下顽疾,自己有一日挨一日地调养着,而村子里的人若有个身体不适,也可找他看诊。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村子里唯一的大夫,
他年岁不大,不过十五六岁,高高瘦瘦的少年单薄的有些可怜,又是一个人独居,村子里常有人来送他些衣物或吃食。
刘阿婆进到屋子里来瞧见相辜春这生人脸,却也见怪不怪,也不避着他,直接对微生道:“你又招这么些人来,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微生便有些尴尬,说:“刘阿婆,这是个修士,从山那边那来的。”
“哦,救灾的修士,那可以救。”满头银发的刘阿婆点点头,又对微生说:“上回说的村头那老朱家的闺女你考虑的咋……”
“阿婆阿婆,您孙女的药拿好!”微生急急忙忙把包好的药材塞到阿婆手里,“雀丫头该在家等急了。”
“你啊!”
老阿婆拄着拐杖颤颤地出了门,留下一缕淡淡的药草香。
微生长长舒了口气,这刘阿婆热衷给村子里的人牵线搭媒,也亏得自己对外称着病才没有被早早拉上红线,但即便如此居然还是躲不掉这场面。
村头老朱家的姑娘也是副弱身子骨,估摸着是想让他们两个病秧子搭个伴,才托了刘阿婆来探个口风。
他喝了口桌上的凉水,扭头见那眼盲的修士正坐在桌边,饶有兴趣地用他那双灰蒙的眼“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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