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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年有一瞬间的诧异,然而很快便镇静下来,他的语气里似是有些低落,却还是轻声道:“要害你早就动手了,何况我没有做那些事……”
顿了一顿,沮丧地重新坐回了床头,故意扬起了调子,嚷嚷了一声:“好嘛好嘛,你要除害就除啦。”
相辜春不知道自己身边是个什么“东西”,但从他醒来的那刻起就感知空气中异样的气息。
尤其是在这个自称微生的少年靠近时,那种气息更是浓郁到了极致。
他肯定不是自己身上残余的邪息,而当他握住那少年的命门时,他便清晰地感觉到,这不可能是人族的脉象。
就在他刚要往对方经脉中注入灵力时,强烈的反噬就摧垮了相辜春已岌岌可危的灵力屏障。
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有力气比较大这个优点,很快随着灵力反噬回丹田灵根处,他连这个优势都要丧失。
对方稍一挣动就能甩开他的手,甚至想要将他活活掐死在此处也不成问题。
可那少年就那样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等了许久后笑嘻嘻道:“就说你不是那种很凶残的修士,放心,我这脑子当不了什么邪修啊邪流灵智啊,不幸你摸。”
他用空着的手抓着相辜春的另一只手,贴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相辜春眼睫微动,掌下的心脉荏弱无比,他几乎可以断定,哪怕是现在还余着几分力气的身体用力一推,也许就能把这颗脆弱的心脏弄碎。
他手上力气不由一松,少年终究不是言辞上展露的那般大胆,他慢慢松了口气,道:“我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你好好躺着。”
感知到那少年走出了一段距离,相辜春身子一震,喷出了一口血,眼前再度蒙上了团团黑暗。
他隐约能听到耳边响起几道奇异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嘈杂尖锐的吼叫,刺地相辜春脑中烈痛不止。
他浑浑噩噩睡去,再度醒来时,似乎是天亮了。
相辜春的苏醒几乎没有意识朦胧的缓冲,灵力在体能微弱地运转,却还是九牛一毛,他伤势太重,一身修为险些毁尽。
挣扎着坐了起来,靠着的墙面像是生出了针一般刺在背上,但比起灵力枯竭灵根受损的剧烈痛楚,其他皆可忍耐。
他心知自己的处境不好,各种方面的不好。
不论是传讯烟花或传送符,都在之前与异化的邪物的搏杀中耗完,宗门玉牌更是不知掉到了哪里。
也就是说他目前他根本不能自主联系到外界,辜春剑亦感应不到,不知是折在了半路还是出了甚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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