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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折雪屏息,他看了看周二,突然意识到这人是走火入魔废了灵脉,而究竟是因何入魔,从前也并未提及。

再联系严远寒这话,沈折雪心跳逐渐加快。

三十三人活二,而大阵又是个半成品,这活下来的两人就未免嫌疑太重。

要命。

沈折雪想,沈峰主这邪流身本就来的离奇,该不会也是那两人之一?

难不成严远寒把他们带到阵下,是要兴师问罪?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周二居然还笑了一声,“君如镜不再是薄紫衣,我也不似当年喽。”

他居然真的是护阵人。沈折雪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决定先静观其变。

听周二的意思,当年大阵跑出来的是君如镜和他自己,只是他俩如今早已不复当年。

君如镜是尊贵的镜君司命,他却是跑买卖的潦倒凡人。

“君如镜为何能活着出来?”严远寒目光如剑,直刺向周二,“你又为何能活着出来?”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沈折雪卡在中间,听得严远寒追问道:“太清宗三百二十名守山,血流成河时只有你执剑在场,帝子降兮血锁在前,君如镜立了天下的威名,你和薄紫衣并非真的是萍水相逢。”

严远寒化出一把冰刃,“当年阵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面上宛若凝了一层寒霜,怒目道:“你一句物是人非便当罢了,那谁来还我太清弟子周凌,谁在还饮离的弟子辜春?!”

辜春二字一出,沈折雪的心漏跳一拍,灵脉忽而泛起一股疏异的寒意。

那是严远寒在触发他的太古封邪印。

沈折雪算是知道严远寒为什么要带上自己了。

假如周二真的与当年大阵的纰漏有关,那他以残躯苟活这般年,又去向不明,日日忍受灵脉凝结之苦,躲藏于民间,实在教人怀疑。

而依严远寒所言,周二与曾经名叫薄紫衣的君如镜关系匪浅,至今君如镜阵门都可依靠他的血来开启。

那么或许只有一种可能,二人关系亲密,即便是后来状如不死不休,也还是藕断丝连。

三宗对于抬上修界一事显然产生了分歧,眼前的周二到底向着哪方并不明确。

帝子降兮与邪修勾结,邪修便与邪流脱不了干系。

沈折雪眯眼看去,周二并不与严远寒对峙,而是低头摸索着腰间的缘木剑。

“师尊,周二与我为邻,是后来搬来的。”时渊在红镯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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