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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偌大宗门里,至少有一半以上会动的东西不是活物。
侍从嗓音清朗,道:“帝子降兮受天道垂目侧耳,一言一行皆可触发因果,即便是灵君的居所,亦是如此。”
竟是连互相串个门都不可以。
沈折雪挥退了侍从,对时渊道:“去瞧瞧你在哪一层。”
两人刚要去到楼梯处,时渊的木铃一响,就在沈折雪隔壁。
好家伙,这安排的真是……沈折雪扶额,只能说省了下楼的力气。
不过既然不在一间,沈折雪也懒得去看屋内布置,索性就走到围栏边,借着高处俯瞰下去。
远游楼不是帝子降兮内最高的建筑,再往上还有一座高台,直穿云天,那便是星台。
星台如一根定海针,立在巨大的悬空阵法的中心,大大小小百余座建筑则围绕其搭建,八灵君的楼阁各占一方,往后是用于卜算或静坐的小居。
天河映入无名湖泊,将星月尽数纳于其中,透明的悬浮法阵正浮在两者之间,有紫衣侍从提灯行走其中,衣袂飘飘,恍若天人。
凭栏望去,帝子降兮下方的无名湖状如大海不见彼岸,星幕垂落,空灵渺渺。
沈折雪凝目感知,不可探得其深浅。
封邪大阵便是在这湖水下。
三宗各守一阵,不论当年西方阵下究竟发生了何事,一切皆已沉没在这深不见底的湖水下,想要找寻突破口并不容易。
何况他们此番代表的是虚步太清前来,沈折雪不能随意行动,只且看开宗大典那日可否有新的收获。
高楼可摘星辰,时渊与他并肩而立。
只要微一侧头,顺着肩线的角度看去,便能清晰地瞧见徒弟挺拔的肩背和线条流畅的下颌。
时渊此刻正在散出风灵,借风势探查是极难被察觉的一种方法。
风灵根原本就少有,要借风力不难,融入灵识却需细致入微的对灵力的把控,要练到自如收放的地步,更是难上加难。
一轮满月破开了云层的遮挡,披沥下水银般的光,又在刹那间照亮了青年的侧脸,勾勒出一笔清晰的轮廓。
时渊紧阖的双目,高挺的鼻梁浸在寒月中,薄唇抿起,恍然又是少年时的习惯。
高处夜风透着凉意,扑打在沈折雪的面颊上,他袖中的手指攥在了一起,愈发似曾相识的感觉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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