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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比喻,一茬一茬冒出来,却盖不住腔子里砰砰的跳动声。
时渊的声音已不再是少年的清脆,而是青年男子的浑厚低沉,唯有尾音轻轻地扬起来,仍是他所熟悉的发问方式。
而沈折雪仿佛被放在了坡锋层叠的板子上来回地摩擦,具体效果就是时渊唤一声师尊,沈折雪就感到身子麻了半边。
“我居然是个颜控,还是个声控?”沈折雪在心底反问。
但眼下他已回过神来,答道:“无错。”
转而向旁侧迈开了半步,看向那已傻愣在原地的弟子,道:“这位同学,你的情意沈某已知晓,只是我无意于此,怕是要令你失望了。”
“是我冒犯了!”那弟子大抵觉得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想再争取争取,正色道:“我有幸旁听沈长老半月的授课,回去后细思长老所言,灵光顿悟,醍醐灌顶。沈长老风姿不凡,学识道术亦使我心驰,不知我日后可否去厌听深雨拜会,求教一二?”
这瓜娃子也真会挑,大庭广众的就这样冲上来,却还算沉得住气,自己要是直接撂狠话驳了他,先是失了师长的体度,也开了个极不好的头。
沈折雪正思忖如何回他,时渊长腿一迈,横来一步,顶高一人直接杵到了他们之间。
他面朝着这位高他两届的师兄,礼貌地合袖请礼,道:“厌听深雨向来是求教者不拒,只是师兄修习得是乐道,时某于此道上亦有许多不解,择日还请师兄指教。”
沈折雪下意识联想到时渊学弹琴时的景象,尽管知道时渊是在替他这师尊讲话,却还是不禁想:你是准备用你嘹亮的歌喉嚎死师尊突如其来的桃花?
那弟子与他对视几吸,亦回了一礼,道:“自然。”
围观的弟子互相交换了眼神,知晓这二位是打算用太清宗的方式解决,但不能在长老面前,于是纷纷向沈折雪问候,也就三两成群的散去。
倒是沈折雪见过的那个来敲门的新生想上前来和时渊说几句话,还在犹豫观望时就被同门师兄拉走了。
宗门里桃花开得若天边烟霞,沈折雪垂落的宽大袖中的手攥住了一片布料子。
熏风吹的头顶枝叶簌簌作响,他蔼然笑道:“回来了啊。”
青年眼底的清冷化开成脉脉的温和,如今时渊站的地方倒算是个小斜坡,故而抬眼便可与沈折雪平视,亦笑道:“是,师尊,我回来了。”
他腰间还悬着未还回去的任务令牌,沈折雪见了便道,“唔,那一道去把你的任务交了再回去,我留了吃的给你,到时候热一热就行。”
两人便一同向戒律堂所在的山峰走去,宗门里的任务令牌都是在戒律堂旁的小楼里取还,距离此处不算太近。
沈折雪在路上与时渊说起了年年被冯长老抱走的事,时渊也有些惊讶,又与沈折雪道:“师尊也很喜欢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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