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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医修,她几乎用了半生的时间在救死扶伤,研究药理或编撰医书,修为的提升亦变得缓慢。而假若医者在开始时便知晓患者的死生结果,那将不存在拼尽全力的救治,以及与天道抢命的顽强。
“不过有一事,我亦不解。”江千垂面朝高台道:“他们宗门内的星君以紫衣星纹为袍,为何那位镜君司命是一身乌衣?”
这迷惑沈折雪亦有,然而君如镜真实可考的资料委实太少,此事说法也是各异。
有道他因与人成婚,卸了大半职权,故而不再身披紫衣,也有道他得天道感召,但大多看来实在是牵强附会。
内场祈祝仪式需在晌午前结束,此时那些宗门内的弟子已疯玩了半日,他们倒并不关心帝子降兮的灵君如何,只在鸣钟时齐齐释放灵力,一时间宗门内灵气纷然,犹如仙境。
沈折雪将察觉的异样通告与冷三秋等人,见没他的事儿便撤了出去,回厌听深雨内才小憩了半个时辰,就被谢逐春拽起来换衣服出门。
他不是头一次见太清宗的外场春游,却是头一回参与。
原本随处可见的青衣宗门袍早不见踪迹,入目是大片缤纷的色彩,男女弟子皆穿了时兴的衣裳,三五成群,吟诗作画算是风雅,起舞比剑的亦有不少,竟还有好几处在整烧烤,沈折雪看着刻了“厌听深雨出品”的烧烤架子,居然有一种想遁地远走的念头。
谢逐春这人也不知什么情况,拉着他就和炫宝一样,哪里都要去凑凑,沈折雪大有自己是个红色的扑棱蛾子的既视感。
不过他这一来没少引着弟子大呼小叫,沈折雪恍如听到几声“卧槽”,也不知道惊讶什么。
好在不少同僚也乐意来和学生们玩儿,连掌管戒律的冯长老也被拉了过来,他本是个正正板板的长相,不苟言笑令人不好接近,今日却是换了身松松垮垮的丹色衣袍,难得有了几分亲切,只是眉心深纹由在,随意打了几声招呼便让学生自己去闹,他仍在树下站着。
沈折雪也招架不住年轻人的热情,就也和冯长老一同在树荫下歇着。
两人本就话少,几句寒暄后更是无话可谈,沈折雪心知他性情,也就闲闲看着弟子们热闹。
谁知头顶一阵窸窸窣窣,冯长老一皱眉,灵气在指尖弹出,一大团圆滚滚的橘黄就掉了下来。
“喵!”偷偷跟来的年年吓得缩在沈折雪怀里,睁圆了眼瞪冯长老。
“这是你养的?”冯长老见这猫妖,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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