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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时渊道:“知道了,先着眼当下。”
作为能拿出照影琉璃的移动宝库,时渊对在记忆里的弄虚作假有太多的体会,不过这个辣椒面谢逐春说的桩桩属实,语气谈吐又不像有假,何况他此刻排位最前,他要有心堵着路,谁也过不去。
“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我感觉下面有很多……”谢逐春组织了会儿措辞,“不好的东西。”
这点沈折雪赞同,谢逐春胆子大,拍拍胸膛道:“跟着我走!”
此时沉默已久的袁洗砚道:“你是人非人,我们尚且不知,如何让我们跟?”
他这一句,直接打破了刚缓和起来的气氛。
谢逐春竟一时也没有接话。
半晌后,他呐呐道:“好罢,但我说了你们会信?我其实偷偷练了龟息大法……”
“出去说。”沈折雪忽然道:“谢逐春,你往前走,一直向前,如果路遇分道我们再另当别论。你知我为人,也该记得镜阵中的事情,生杀予夺,非我所愿,你可以留着你的秘密,前提是你还是我认识的谢逐春。”
谢逐春“啊”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半晌后他道:“天道为证。”
这个通道不能发声,不能点光,又有水灵这种东西存在,人与人间本就存了提防,在黑暗中更亦心生恐惧,稍有不慎,就是自相残杀,亦或通道崩毁的后果。
“好了,出发吧。”沈折雪道。
沈折雪怀里还有个来历不明的太清宗修士,他摸黑把倒在怀里的人的衣服拢好,心想这人脱得也太快了,这要是没及时点晕,出去不得成什么样子。
谢逐春走在最前,甬道内有来回荡着的几缕风,足以证明前方有出口。
几人摸索着爬了又半个时辰,通道也由最初的平直延伸,变成了向下的斜坡,最陡的地方几乎像是个滑梯,由此再走了足足小半天,前方才隐约有了光亮。
沈折雪发觉越往下,那些奇异的声音就越低弱,到最后甚至无法被感知,好似他们穿过了一口囚着魑魅魍魉的牢笼。
“这是到地底下了啊。”乔檀感慨。
谢逐春的杜鹃花上散出一层薄薄的灵罩,他回头向黑暗里望了一眼,对时渊道:“你们先停在这,我去看看前面。”
话罢也不待对方答复,运足灵气向洞口探去。
那洞口仅一人过,外有橘红色的光,像是正烧着一场火。
谢逐春扒着出口看了看,似乎没发觉危险,又从袖带里取出一把灵石,向下一洒。
灵石在地面上弹跳,如珍珠落进玉盘,落差并不算小。
谢逐春在原地观察了片刻,提气运灵,纵身跃出。
沈折雪附灵杜鹃,所见谢逐春安然无恙,便道:“我们也下去。”
等到袁洗砚也安然落地,沈折雪喊道:“我要把这人扔出去了,你们看着接。”将藤蔓绕在对方身上,往洞外一甩,同时回手牵住乔檀,依次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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