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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二十日,时渊失眠的毛病好转了大半,睡眠质量那叫个蹭蹭往上涨,沈折雪也习惯了伴着他绵长的呼吸入睡。
他们衣袍间的冷香被前来请教的太清宗弟子询问过好几次,沈折雪把方子抄了几份,谁知就在太清宗入睡困难症群体中传开,还让个喜欢掉文的峰主起名“冷江南”。
此后厌听深雨再多了个调香峰的称号,愈发显得不务正业了。
时渊修习勤勉,进度赶超同代弟子,筑基指日可待,沈折雪教他完全不费力。
徒弟在选心法道种时选的是剑道,这有些出乎沈折雪意料。
在与严远寒过招时,时渊一曲“飘零书剑”惊艳满座,旁人或许不知,但沈折雪却记得,那曲子自己只是在莫回头给他讲了一遍弹了一遍,他就融会贯通至此,分明是在乐道音律上极有天赋。
但他很快发现时渊是个五音不全走六音的音痴。
……这就很神奇了。
时渊曲子弹得好,但弹完人还是懵懵的,他对乐律的敏锐度其实非常低,曲目练习全靠指法上的死记硬背,本身并不能体会出这些调子间的分别。
典型代表就是沈折雪让他离琴唱曲,那一嗓子下去,把他师尊吓得三魂跑了二条,老半天没有回过神。
一曲《高山流水》,这山也唱塌了水也唱崩了,分分钟跳到隔壁的十面埋伏,不知道还以为要把知音扛回去打一顿。
乐修手上功夫不过是基本功,领悟曲中意才是境界。
沈折雪不好打击徒弟,只让他也学着琴,弹着当兴趣爱好,待到选道种时,沈折雪还着实心惊肉跳了一回。
当时渊拿起剑时,沈折雪才长舒了气,道:“好,剑道也很好,以后咱们小时渊就是剑修了。”
初入道确实需要专精,时渊的符用的也很不错,沈折雪寻思以后再多方面发展。
而剑修起步最讲究根基夯实,需日夜苦练,好在时渊最不差的便是这股埋头苦干的劲儿。
等到小秘境开启那日,连成天找人打架的乔檀也承认,他这身剑道练得确实很稳。
太清宗的宗门试炼素来和含山共用一个小秘境,两个门派从不同入口进去。
沈折雪刚到宗主峰前的广场上,就听得不少宗内师兄师姐劝勉小师弟小师妹们,“看见含山那些红崽子,揍他丫的!”
时渊领了出入秘境的灵牌,身上穿的是太清宗的窄袖短袍的校服,将头发束起,整个人显得格外干练清爽。
他已不再是莫回头里瘦弱的病秧子,而是头角峥嵘的少年修士。
看见沈折雪到场,他从同门旁走来,步履生风,腰间一柄门派标配的玄剑。
“你看,他刚才笑的花儿都要开了,每天都这样,我在厌听深雨都待不下去了。”
谢逐春将令牌在手里一抛一抛,他这次和冷文烟负责新弟子的带队工作,冷文烟整理了腰间灵囊的药草,道:“我看你是吃不到好吃的,心有不满吧。”
“哪里,我就是觉得徒弟太亲着师尊,以后出门是要哭鼻子的。”谢逐春左右看了看,低声问冷文烟,“传闻这次秘境里稀少灵植颇多,会不会有天碧瓦上霜?”
冷文烟小幅度点了点头,谢逐春飞快眨眨眼,“那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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