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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笑道:“回长老,是今日人来得齐,原是要换个大些的地方,但眼下没有空置书院,外面又将要下雪了,只能在这里挤一挤。”
“原来如此。”沈折雪呐呐点头。
不愧是修真界最有前途的一届,这些新生都太上进了!
他瞬间斗志昂扬,觉得自己变年轻了,甚至还能再教几百年的书。
*
坐在问渠阁里的时渊从红镯中取出了书册笔墨。
弟子不能晚于师者到场,时渊在半山腰时便先行沈师尊一步。
他们出发不算晚,但今天要来占位的人实在太多,时渊到时,前面已经没有什么好地方坐了。
他环顾四周,在一片好奇和惊诧的目光里,缓步走到前排墙边的空位坐下。
还不忘向同排的同门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对方面颊一红,心道:好俊俏的少年郎。
放眼修真界,以岁数论资历就是个笑话,但对于他们这些还未能驻颜塑骨的新修士来说,入门的年纪就代表了他们踏入修真这条路的起步水准,往往是年纪越小,天赋愈高。
在场像是时渊这般的少年,统共也就只有十二人而已。
“你就是那个被严长老验关的时渊?”前排的女孩儿转过身,笑吟吟道:“我叫乔檀,放课后我们切磋切磋可好?”
乔檀是在场年纪最小的一个,可这丫头一把剑耍起来比门内大师兄大师姐还凶,且还是个好斗的性子,这几天整天在宗门内找人对打。
时渊放下书,笑着婉拒道:“怕是不行,我伤还未好全,是打不过乔道友的。”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散装的牛乳糖,“还请乔道友见谅。”
乔檀身上有淡淡的甜糖味,时渊又因从前养着年年等小妖,随身会习惯带着些小吃食,此刻拿出来,倒像是在哄邻家的妹子。
乔檀拿了糖,笑出一颗虎牙,“好罢,不过别拿我当小孩子,待你伤好了便要与我过招。”
有乔檀开了头,其他同门也渐渐放开。
他们不知时渊性情,怕这位榜上第二会如袁洗砚一般孤高不近人。
眼下见他竟是如此温和好讲话,自然乐意和他结交。
时渊本就容貌不俗,端的是少年清朗,眉清目秀,却未有半分轻狂,言语举止间进退有度,礼貌温文,看着比大他几岁的都要稳重。
可在他解去大裘后,旁人又见一副单薄肩背,身形还未完全长开,在同辈里都算清瘦。
再加上眼底一枚坠泪痣,愈发显得脆弱可怜。
年纪大些的不经想起家中幼弟,却险些忘了,眼前的少年不久前才和严长老战过一场。
互通姓名后,他们看时渊好似有些害羞,也不是那种喜欢侃侃而谈的性子,便不再刻意找他起话题,而是不时带上几句,好让他不至于孤着在外。
今日先混个脸熟,以后大家都是同门,还有的是机会见面。
只有乔檀双臂撑在椅背上,大眼睛水灵明亮,“沈长老待你真好,那大裘是他的吧,我听我师尊说,沈长老伤还没好呢,不然前几天就直接去你们厌听深雨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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