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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种大场合,沈折雪更该深居简出,而当他到场时,都已经做好和严远寒硬刚的准备。
结果严长老见他来了,连个眼神都没给,还是坐在大长老的位置上喝他的冷茶。
沈折雪走到师者席位,悬壶峰峰主江千垂率先起身,主动道:“沈长老今日气色倒好上不少,且先坐,前日你与我说的那个方子我看仍有几处可改,江某便再要讨教一二了。”
沈折雪的真实身份太清宗只有几个高层知晓,江千垂乃是一代医修圣手,从来不愿干涉除医道外的杂事,故而只知沈折雪的表面身份。
就在江千垂又要与他畅谈医理时,多日不见的冷文烟拎着鞭子跑来。
冷文烟还是那风风火火的样子,边跑边道:“师尊,那名木灵根的少年要去葛师叔门下!”
江千垂勃然大怒:“葛老头子连抢我三年徒弟,是成心和我悬壶峰过不去吗?沈长老稍等,我先去会会他!”
这对师徒个性简直一脉相承,沈折雪自然颔首请她快去后台。
太清宗大比素来如此,弟子擂台后方还藏了个师父的擂台,专门给抢徒弟的峰主长老们切磋。
江千垂雷厉风行地离去,仍在位子上的沈折雪对冷文烟道:“你哥哥这几天还好吗?”
冷文烟也没把幻阵中的事忘记,只是面上装作懵懂,她莞尔道:“沈长老的方子确有奇效,哥哥已比之前好了许多,我们现在还在找天碧瓦上霜。”
这些少年们心里自有一杆秤,他们不知谁欠了因果,却记得谁救了他们的性命。
再者沈长老在太清宗挂了正名,领了玉牌,和他亲近,谁敢说三道四。
冷文烟见她师尊走了,就不刻意压着藏着。
机灵如她,哪里不知沈折雪的来意。
她小声道:“好在还有个袁洗砚顶在上头,时渊又因为体质原因,灵根上可能不定很好,想收他的有三位长老两位峰主,但都不是没有其他选择。”
大比到师者问关,基本上就是一个展示收尾,入选的弟子需和一名长老或峰主对打,他们的现场表现也会影响到愿意出面邀他们入门师者的态度。
太清宗收徒是双向选择,假如一位峰主看中了一个弟子,便会走到台上去,要是有多名长老同台,弟子可从中选出愿意师从的师尊。
若是没有长老愿意上台,这么弟子便会先挂名在宗主门下,半年后由宗主分配一位峰主指导。
相反,要是弟子不愿师从当前上台的峰主中选,也可自行提名有心师从的长老,如果长老不愿收,弟子依然挂名当宗主外徒。
不过场下这些人都是过五关斩六将,走到了这一步,基本上都能被顺利收走。
但为避免双方闹得尴尬,还是会事先询问诸位新生和长老峰主的意见,拟一个大概名单出来,交给双方预选。
沈折雪拿到那张谢逐春递来的桃李花笺时,长呼了一口气。
……时渊的这笔字是越写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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