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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弄伤你，”慕天阔说，“还记得我们上辈子的第一次吗？你那时毫无准备，被我弄得浑身是伤——”

“慕总，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楚云辰骤然暴怒，嘲讽的声音带上哽咽的暗哑。

那天的事情，他就算重生十次也不会忘记一丝一毫！

那时，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只是被方韵卖给了这个掌握未来的男人，却不知道男人在方韵的暗示下已经认定他是害死血亲的无耻犯人。

他强忍紧张与不安，跪在男人面前上用生硬的技法讨好男人，换来的却是——

辱骂，耳光，踩踏，鞭笞。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拖进暴雨般的虐待中，一整夜，无休无止，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男人手中。

初开始的时候，他还挣扎、哀求，以为慕天阔是个施虐爱好者，希望对方能手下留情，但随着暴力的不断升级，全身都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便只剩下保护脸蛋的本能。

毕竟，脸是吃饭的本钱……

往事再次涌上心头，楚云辰的脸色也黑了大片：“你还记得你做了些什么吗！”

“对不起，但我当时……”

“我现在知道真相，所以我这辈子不恨你，但不等于我已经原谅你，更不等于我乐意听你提那天的事！”

楚云辰气呼呼地转身，坐在沙发上，用力生闷气。

慕天阔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把好牌打烂，顿时不知所措。

他犹豫地看着暴怒中的楚云辰，小声说：“对不起……”

“只是对不起吗？”

楚云辰回头，嘲笑的看着慕天阔：“你对我做了那么过分事情后，只想说一句对不起吗？”

“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是远远不够的……但是我除了说‘对不起’……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我……我为当初的事情感到抱歉，我对不起你，真的，非常的对不起……”

慕天阔的声音越发低沉。

自从确定楚云辰也是重生后，他便一直纠结痛苦。

他上辈子犯了大错，犯了绝不会被原谅的大错，但是……

“你怎么恨我、骂我、讨厌我……都是我的罪有应得，但是我求你不要迁怒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慕天阔低声下气地说。

楚云辰闻言，抱起枕头，说：“如果我迁怒孩子，直接找个医院把孩子打掉就行了，根本没必要和你去医院做产检……我……我始终还是记得前世那个孩子，我……”

“所以你绝对不会伤害孩子伤害自己？”

慕天阔欣喜若狂。

楚云辰瞥了他一眼，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保护你于是伤害我自己？”

“……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慕天阔赶紧做小伏地。

楚云辰懒得理他，将枕头扔一旁，对慕天阔说：“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