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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戚言泽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打断了周景安:“他少做梦了!”
周景安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老爷子让我转告你,不想再次被关进去就消停点,你可以继续当你的纨绔,但绝不能再次犯到戚风渝面前。”
“消停点?凭什么?”戚言泽躁动地在原地踱步,突然狠狠一脚踹上了旁边停着的跑车,“从小他们就告诉我说戚家以后是我的,我为了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结果眼看老爷子要隐退了,就因为他一句我不合适,就要让外面来的野种接手戚家,凭什么?”
爷爷疏通了关系,他被关进去的监狱并不是正常司法系统中的那种监狱,他在里面照样该吃吃该喝喝,想睡女人也随便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离开这里。
可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恨戚风渝入骨了。
为了给那个野种让位,爷爷把他关在了这里。
戚言泽怎么可能甘心?
周景安心疼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车,心里对戚言泽十分不屑。
戚言泽就是绣花枕头一个,说得再凶狠,还不是因为无能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尤其是和曾经靠着一句话就震慑住他的戚风渝对比起来,戚言泽有那么好的出身和开局,在戚风渝还没接触到戚家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个竞争者了,结果不仅没能除掉对方,反倒让对方登堂入室,得了老爷子的青眼,最后甚至因为自己手脚不干净被送进了局子里……
不仅无能,还很愚蠢。
可周景安之所以要迂回地把戚言泽捞出来,就因为他是个蠢货,永远都看不清形势。
他心里瞧不上戚言泽,面上却恭顺地伏低做小:“戚少说的是,那样的野种,哪里配接手戚家?要我说,戚家迟早还是要回到您手里的。”
戚言泽被他奉承得浑身舒坦,但毕竟经历了这么一次打击,也算是有了点成长。
——他还没忘记是谁把他关进来的。
戚言泽问道:“那个野种在干嘛?爷爷让你捞我出来的时候,他没出手干涉么?”
“他啊……”周景安低下头,藏好眼底的算计,轻笑一声:“那可是个大情种呢……”
*
到家之后,慕邵艾恼他在车上干的事,没等戚风渝下车就直接乘电梯上去了。
戚风渝也不急,先把让某人恼羞成怒的犯罪证据带下车毁尸灭迹了后,才慢悠悠地踱步上了电梯。
他进到家里的时候,先一步进家的慕邵艾已经不见踪影,只有甩在鞋柜边上的皮鞋能证明主人确实回来了。
这是还没消气呢。
戚风渝倒是没想到慕邵艾脸皮这么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气自己唐突的行为,还是在气这件事发生在行驶的汽车里。
从他全程紧咬下唇一言不发的状况来说,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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