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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信言看着他，他曾经深爱，现在也无法放下的男人。

他就是这样，根本不知道别人想要的是什么，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每一刀扎在司信言的心里。

捅了个对穿，捅了个血肉模糊。

“陆止。”他强迫自己开口。

他们真的需要一个了断，他也许不应该逃避，不应该没有说清楚就离开，这样对他和对陆止都不好。

“我没有在闹，你和安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这些年来，一直把你绑在我身边是我的错，是我偏执的想要独占你。现在你自由了，所以也放我自由吧。”他这样说。“我累了，我不想继续了。”

“自由？”陆止觉得这句话很戳心，他不满的瞪着司信言。“什么叫做自由？一直以来，我没有给你自由吗？”

“不是……”司信言发觉，原来他们两个也可以这样无法沟通。“陆止，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

这一问，让陆止本来有些暴怒的情绪来了个急刹车，他愣在了原地。

司信言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我们分手吧。但是回想我们在一起的这八年，我们好像从没有实质上的约定。我们从没在一起过。”

陆止越发的懊恼，司信言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和我说过，我爱你吗？”司信言本不想挑起这个话题，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那么从根源上说清楚了是最好的。“你和我告白，说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没有吧。”他深吸一口气。“八年了，从我发现我喜欢你到现在，八年了。”

“陆止，我一直在等，我以为你只是没意识到，你应该和我告白，应该和我说一声，你喜欢我。但其实这都是我以为而已。”他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乐意让人管你，这些年没让其他人上你的床也是因为家里人管着，你怕被大哥揍。”

“我对于你来说，大概是责任，也是负担。我们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如果你缺人照顾，我可以给你介绍家政，如果你缺少床伴，相信有更多人等着爬你的床。”

“我不想再漫无止境的等下去了。”司信言说：“离开了你，我想知道自己能活成什么模样。”

陆止要被他气笑了。“放屁！我不和你理这些东西，现在收拾东西和我回去，不然闹翻了脸，我真的不会再忍你了。”

司信言沉默了，只是看着他不语。

陆止深呼吸一口气，质问：“你如果一定要闹，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真的分开。司信言，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是，我们没说过在一起，但是这八年你在我的身边，不就是用的我的爱人这个身份吗？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都知道你是谁，这还不够吗？你还要怎么样，要我喊得全天下都知道吗？！”

“不用。”司信言摇了摇头：“全天下都知道了有什么用，你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