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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陶勇宏说:“你知道真相后,接下来怎么办了?”
陈维刚:“那个组织根本不应该存在,我杀了梁俊生一个人没用!在我四顾茫然时,那个神秘人再次通过邮件的方式和我取得联系。”
闻衍一边做着记录,一边疑虑地问:“你有没有查过这个神秘人是谁?”
“我一开始以为他可能是个和我有相同经历的人,后来才发现不是。”陈维刚感慨似的摇头,“他太深藏不露,装神弄鬼的本事我连他一根毛都查不到。而且当时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梁俊生那帮人身上,根本没空细究他。”
闻衍眼皮一跳,说:“然后呢?”
“那人让我等,然后我就等到了梁少风被绑架。”陈维刚嘴角扯起一个弧度,看上去在笑,“当天晚上我再次收到那人的邮件,他告诉我‘游戏开始啦’。”
当李驰欠下巨额赌债,在局势或者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下,愤恨选择狗咬狗绑架了梁少风,于是,所有阴谋的游戏正式开始。
陈维刚为了顺利弄死梁姓父子,把警察工作动态实时分享,所以不论闻衍和徐舟吾如何日夜颠倒、上下奔波,动作永远慢了一步。
再然后,当李梦禾在死前吐出地下赌场后,闻衍顺着这条线找到梁少风,警察风风火火展开救援行动。
陈维刚根本不想参与其中。
“在找到梁少风动向后,我最后给那人发了一份邮件,他说他会送我一份礼物,”陈维刚扔了手中烟头,说:“下午我就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个遥控器。”
陈维刚把这个遥控器捏在手里一掂,就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陈维刚没有片刻犹豫,藏在身上就带领刑侦支队完成任务去了。
陶勇宏痛心疾首,“你摁下炸弹时,有没有想过周围无辜群众和你的同事有可能就此丧命?还有李驰说了一半的话也许对我们以后地调查也有帮助,你就不想知道那么组织的真相吗?”
陈维刚沉默许久,他面前一杯茶水的热气散尽,毫无温度的映着陈维刚的眼睛,“是我眼界浅了,可机会已经摆在那里,我不可能让梁俊生的儿子活着被警察救走!”
审讯室内外气氛非常沉重,所有人对里面这个昔日同事感到陌生,甚至产生了莫骨悚然的寒意,他们大惑不解——
仇恨能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样子?
只有穆临之心知肚明,他明白自己在陈维刚眼中大概跟那帮人一丘之貉,在邮轮上的那颗子弹不是警告,是他真想要自己的命。可家破人亡的仇恨,穆临之隐约能理解一点。
这种理解不透彻,在适当的时候,被闻衍抹得干干净净。
穆临之把目光从陈维刚移到闻衍脸上,悄无声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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