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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婷对上闻衍的眼睛,又慌了神,说话也不太顺,“闻哥,你还来吗?”
此话一出,陈婷大概想把自己的舌头切了清蒸。闻衍本来就没那个意思,更不可能承诺她什么,所以他一点余地也没留。
“看看吧,如果实在抽不出时间,那就真没办法。”
闻衍从病房出来,立刻给徐舟吾打了个电话。
徐舟吾开车用飙的,仅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到陈维刚住所,但没有人。那种老小区会在走廊上装窗户,没拉窗帘,徐舟吾透过玻璃往房间内看了一眼,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阿衍,我问了邻居,说陈队两天前来收拾过一些日常用品,后来就没见过人了。”徐舟吾的声音回荡在旧楼道间,十分压抑,“你那边怎么样?他在医院吗?”
“没有,”闻衍说:“按照陈婷的说法,陈队每天早上来医院后晚上才回家,今天已经过时间点了,他要是再不出现……”
那警察势必需要动用手段了。
徐舟吾拿不定主意:“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回市局吗?”
“这样老徐,你先原地待命,我跟陶局商量一下。”
“好!”
要抓的毕竟是刑侦支队现任队长,这事儿不能由着自己胡来——是好心劝还是强硬抓,要看局长的意思。
闻衍刚挂了徐舟吾的电话,陶勇宏紧接着挤进来。
陶局长甚至连平常电话社交礼都省了,劈头盖脸直接问:“闻衍,你们找到陈维刚了吗?!”
连名带姓糊得闻衍僵在原地,他回答:“没有,怎么了?”
陶勇宏:“刚接到消息,大数据显示陈维刚用手机支付在商业街一家早餐店买了碗粥,地址已经发给你了,立刻行动!”
闻衍:“是!”
陶勇宏的语气和态度非常强硬,已经没有余地了。
闻衍在收到地址后马上转发徐舟吾,两方人马从不同地方出发与商业街汇合。
陈维刚平常在外消费一般都是支付现金,他用不来年轻人的玩意儿,观念还是陈旧。而今天的他还没从残暴的血腥中回过神,只记得陈婷前一晚念叨了许久的粥,要付钱时发现自己的现金没揣在雨衣里。
陈维刚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着这件雨衣干了什么,就在心神恍惚时,他已经端着手机让服务员扫了付款码。
人老了大概脑子也不好使了,容易让陈年旧恨钻了空子,也容易被人三言两语地撺掇利用。
可回想一下,陈维刚并不后悔。
这家店排队人多,陈维刚拎着打包盒出门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
天下起小雨,陈维刚怕雨淋走粥的热气,跑得非常急促。可他这一动作,让盯梢的人误以为有了节外生枝的情况,各个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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