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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临之两手一摊,“这不是没套出来吗?”
“想知道就直接问呗,”闻衍说:“可以说的我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你也别痴心妄想。”
穆临之眉眼一扬。
“一筹莫展,”闻衍说:“其他好歹有蛛丝马迹可以查,但这个人没有。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真实存在,也许一切都是李梦禾做的——我们不能因为她年纪不大、学历一般,从而否决她也许就是个天才少女。”
穆临之却不敢苟同,“不会是她。李梦禾……很可惜。”
“可惜?”
“她活得不容易,也难得保持一份清醒。”穆临之说:“就这么没了,怪可惜的。”
“清醒?不见得吧,她都被人拿捏成什么样了。”
闻衍有时候正经有时候混不吝,他活的认真又通透,像是盛夏最炙热的光。穆临之被这种光照着,也能看明白闻衍心之所想,他知道不同生活环境下对待事物的不同看法。
于是,穆临之解释道:“大家都喜欢钱,可大家喜欢的又不全都是钱,他们喜欢放纵无忧的生活。李梦禾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向这些低头,她没有办法,只能在挣扎前行中痛苦,而痛苦就是痛苦,无论深浅。当那人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完全不需要花言巧语,只要稍微表现出认可和感同身受的关心,很容易击溃李梦禾的心理防线。”
闻衍:“你的意思是李梦禾可能自己也明白那人是在利用她?可是她宁可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她说过‘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穆临之说:“自欺和欺人有时候本身并不冲突。”
闻衍无法理解这些行为逻辑,在他看来条条大路通罗马,能在规则和法律框架的保护下替自己争取活的机会,为什么偏要一条死路走到底?
可闻衍到底没有身处其中,他不予置评。
“但愿这样的人少一点,”闻衍吃完第二个苹果,他擦了擦手,说:“不然危害社会和平稳定,容易给我增加工作量。”
穆临之看闻衍似乎坐不住了,便问:“哥,你今天不上班了?”
“下班了,”闻衍看了眼时间:“我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该回家给我妈请个安了。”
“哦。”
这是要走了。
穆临之有些落寞地收回眼神,看得闻衍的心莫名其妙七上八下——
他一个有钱没地方花的霸道总裁老把自己整得这么可怜干什么?
好像谁会心软似的。
闻衍悄无声息地长叹一声气,杵在门口进退两难,最后还是于心不忍,“那个……要不,明天给你煮点粥带过来?你爱吃吗?”
穆临之适可而止地结束卖惨,抬起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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