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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新恨想起那只大鸟,问道:“师父,那只鸟呢?”
乐远行:“本来还停在树下,可等我背着你下树,它就没影儿了。”
徐新恨想想,疑惑道:“这只鸟平白无故为什么攻击我?”
乐远行也觉得奇怪,他想也许那只鸟曾经和小徒弟有什么过节,无意间碰见便来报仇,可小徒弟失忆了,一问三不知,和傻子差不多,他只好摇摇头,附和道:“确实奇怪。”
师徒二人不认识野果子,不敢随便吃,想抓只野兔果腹,找遍周遭,也没看见一撮兔毛。
一个时辰过去,乐远行怀疑这地方除了他俩没有活物。可侧耳去听,远处明明有野兽嚎叫,近处有蛇咝咝吐信,怎么偏偏他俩一个都逮不到。
野外生存能力为零的乐远行,带着失忆的小徒弟,坐在篝火旁,用意志力同饥饿和疲惫做着斗争。
不多时,又饿又困的乐远行靠着棵树睡着了。
徐新恨看着他师父,目光幽微,闪烁不定。
眼下只有他们二人,乐远行已经熟睡一点防备没有,自己也会了不少法术,有把握一击致命。若要取乐远行的金丹,现在正是时候。
徐新恨缓缓抚上乐远行的脖颈,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取他性命。吃了他的金丹,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恰在此时,许是靠在树上不甚舒服,乐远行皱了皱眉。
徐新恨的心居然也随之皱了起来,他的手也跟着失了力道。
半响,他收回手。想了想,又将师父的脑袋放在了自己肩上。
怕大鸟返回,徐新恨一夜未睡守着他师父。
乐远行醒来发现自己枕着小徒弟睡如死猪不说,小徒弟还醒着守了一晚上夜,老脸不禁一红,有些过意不去。
徐新恨揉揉肩膀,向他师傅撒娇,“都麻了,你还流了好多口水。”
乐远行手足无措,不好意思道:“那啥,要不你睡会?”
徐新恨眨眨眼道:“我年纪还小,一晚上不睡撑得住。”
乐远行:这是变相说我老?
师徒两人扯了会闲篇,旭日已缓缓从东而起,透过淡淡雾气,绕过层层树叶,见缝插针的洒在二人肩头。
夜散尽,光重亮,他们这才看清这片广袤森林。
杉木林立,密不透风,树枝交错,如檐如盖。
脚下还有膝盖高的杂草,低矮的灌木,间或杂陈着不知名的花朵,粉色、红色、白色、黄色,有的怯生生藏在叶中,有的孤傲的立在风中,蝶绕鸟过,它们便为之招展,发出无声的欢喜。
“师父,这儿好美。”徐新恨举目四顾,显然为美景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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