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Ζájīáōsнù.cō⒨(1 / 2)
翌日,酬梦因醒来觉得身上沉重疲乏,却是发了高热,便没去上学。酬梦喝完药倦倦地倚着床头看书,想到柚期的请求,如今梨花已谢了一半,不知自己算不算失信。
明明跳了上来,叫唤了两声又跑了出去,羡鱼在门上捉住了它,硬是抱在怀里揉了几把才放下,骂道:“没良心的老东西,墙都翻不动了还不着家。”
酬梦闻言笑了笑,羡鱼进来探了探她的额头,“还烫手,怎么不睡会子?”
“睡够了。”
“侯爷刚才来瞧你,你那会儿烧得厉害,许是不知道。”
“又不是什么大病,何必惊动他。”
“只是——白崂给侯爷叫去了。”
酬梦略挑了挑眉,复尔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别打听了,随他去。”
羡鱼昨晚在门口只听了个大概,她也是才知道这两人中间似乎不仅只有裴淮,还牵扯了旁人。羡鱼在她床沿坐下,一脸严肃地问:“昨儿跟他怎么了?”
不过是吵架吵到了床上,白生了一场气,什么问题也没解决……酬梦累得很,在她怀里靠着,“没怎么,话说开了就好了。”
可是话说不开,人活着,最难面对的就是自己的私心,这点她跟白崂都一样,酬梦尝试无果,不知道还能从哪里借来勇气,一个人若想走,留住人也防不住心。
药很苦,高热烧得她嘴里也苦,什么也嗅不出,她使劲儿吸了两口羡鱼身上的味道,连同眼泪一同吸了回去。
羡鱼晓得她这是不想说的意思,便一撇嘴,抱怨道:“病得邪门,不会是隔壁那位传的罢?”
酬梦淡淡一笑,没来由地问道:“小鱼姐姐,你喜欢咱们现在这样么?”
羡鱼不假思索道:“过日子,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但是她隐隐地在拒绝这种日子,这样的人生,白崂不过是让她更看清了这一点。酬梦低叹道:“我也想找点事做,可我不想入仕……”
“那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别看了,快休息。”
酬梦刚躺下,门外小厮来报:“世子,荣国公世子求见。”
羡鱼气不打一出来,起身骂道:“来催命么?你们做什么吃的?”
可说话工夫,上官靖已经翻墙跳了进来。倒把羡鱼吓了一跳,她却也不怵他,只黑着脸守着房门。
上官靖这种轻浮浪子眼里可不分什么娇花、烈女,对着羡鱼先是郑重一拜,又调戏道:“这位姐姐好生无情,某自然是来探病的。”
羡鱼不客气回道:“对不住,郎中说了我家世子今日不宜见客。”
酬梦披衣下床,对羡鱼道:“小鱼姐姐,给世子看茶。”
没等羡鱼让开,他便从窗子翻了进来,这下把羡鱼气得跺脚,饶是白崂也没眼前这位无耻。
上官靖看酬梦披发坐在堂上,双唇苍白,独两颊泛着些红潮,气息短促,神色倦怠,平日里眼角眉梢的光彩褪了八成,“原来’梦郎’是真病了,这是沉沉姑娘托我转交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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