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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章盖在两个红本本上,工作人员才把重新办理好的证件递出来,身后排队的那人猛地上前,一屁股坐去椅子上,大声嚷着自己要办理的业务。
这地儿实在太乱了,徐尘屿拍怕季松临肩膀,示意他先走,两人才走了两三步,那工作人声气急败坏地喊:“唉,先生,别忙着走,您还要签字确认呢.....”
路都走了一半,两人再一块挤回去可真够受罪的,徐尘屿拍他肩膀,示意道:“你先去,我们门口见。”
季松临嘱咐了一句小心,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闯出来,空旷处空气清新,风一来就把大厅那股粘稠的气息吹散了,他站去一旁的角落,却看见适才撞到他的那小男孩坐在地上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得异常伤心。
他走过去蹲下身,只见那五颜六色的棒棒糖碎了一地,小男孩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就是一个劲儿的哭。
季松临好心说:“小朋友,你怎么了?”
抬眼见到季松临暴露在碎洒的阳光下,眉眼含山韵水般俊秀,但小孩不懂颜色之美,在这柔声询问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直抽抽,张了张嘴巴哭喊道:“我要爸爸,爸爸....呜呜呜....”
大冷天的,小孩缩成一朵肉球,枯坐在台阶上,抿紧嘴唇掉眼泪,季松临捞出纸巾,给他擤鼻涕:“那你爸妈在哪啊?叔叔带你去找他们....”
小孩吸了下鼻子,呼出一个亮晶晶的鼻涕泡:“不知道...爸爸...找不到了……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他说得断断续续。
季松临掏出纸巾给他擦鼻涕,耐心哄道:“别哭了,你爸爸应该到处再找你呢,他怎么舍得不——”
后面一阵呼啸厉风打过,季松临忽然觉得有狠力袭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被人拎着后领拽起来,头顶传来一声喝:你谁啊?别碰我儿子。”
季松临被中年男人攥紧衣领推攘了一把,他脚步不稳,踉跄着往后退,右脚踝猛地砸到台阶,正巧撞到麻经,疼得他直皱眉。
他正要和那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理论,腕骨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侧首一看,是徐尘屿。
徐尘屿将他往身后一藏,保护似的:“撞哪了?有没有伤到?”
“没事,脚有点麻而已。”季松临立即摇头,只说磕碰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又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别担心。
那小男孩抽泣着跟他爸爸说了些什么,男人挠了挠头发,脸色顿时有点红,他赶紧小跑着过来,赔着笑脸:“这位先生,抱歉啊,我看孩子哭成那样,还以为....以为您是坏人呢……您脚怎么样了,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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