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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季松临笑了。
“是我的错,”他重新牵起徐尘屿的手,带着他走向厨房:“那就劳烦徐先生帮我洗菜。”
打开水龙头,徐尘屿弓着身子,洗好一把绿油油的葱花,他放去漏盆里,又问还有其他能帮忙的吗?季松临只说让他去客厅玩,看看电视或者听下音乐,饿了的话就吃点小饼干。
徐尘屿抱起手臂,他干脆靠着角落处:“我在这看着你,顺便学学怎么做菜.....”
好吧,季松临得承认,即便帮不上忙,他也十分乐意让徐尘屿陪着,他轻轻笑起来,往旁边一指:“那你站远点,别叫油烟熏到。”
这笑容叫徐尘屿的心脏突突地跳了跳,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笑,桃花眼弯成月牙,落拓褪散,连眼角微微的皱褶也洋溢着幸福。
厨房飘出的香味带着人间烟火,他看着季松临忙碌的背影,终于生出一种回归了生活的真实感。
香油倒进热锅,油星子迸溅声随着佐料响起来,考虑到徐尘屿还在感冒,季松临还想炒两个素菜,他打开冰箱一看,里面只剩最后两个鸡蛋了,实在没有多余的食材让他发挥。他叹了口气,想着明天得去趟菜市场,把他的冰箱填满才成。不过好在季松临厨艺不赖,最后煮好两碗鸡蛋面,撒上佐料,香味飘得四溢满堂。
两人把茶几抬去阳台,搭建成临时用餐的桌子,同坐长椅一边,这才动起筷子。
季松临把碗里的煎鸡蛋挑到徐尘屿碗里,语气不疾不徐:“你该多吃点,瘦了好些。”
鸡蛋又被挑回来,徐尘屿解释道:“感冒影响胃口,吃不了太多,你吃吧。”
一个煎鸡蛋就这么来回让了两三次,季松临不许他再让,护住自个儿碗,露出少见的孩子气:“快吃,再闹会儿就成冷面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虽然只是一个鸡蛋,但是最琐碎的爱意往往藏在细微里。汤面下肚后,不止内心,徐尘屿周身都暖起来,两个男人吃东西很快,不一会儿素面就见了底,茶几上还放着半壶黄粱酒,两个玻璃杯。
黄粱酒温过,比冷酒更显香。
季松临斟满酒:“什么时候去上班?”
“孙局给我放了大假,整整一个月呢。”徐尘屿把酒杯推到季松临跟前,才把另一杯揽过来。
轻微的叹息隐在他声线里,季松临捕捉到了,原本不打算再提伤心事,但眼下夕阳隐入地平线,万家灯火连成片片星河,月亮隐约露出边角,这种氛围太适合促膝长谈,他没忍住,便问:“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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