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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靖不禁笑了笑,要不是没手的话,真的很想揉揉对方。
去急诊室挂了号,又带沈丘去拍了个片,最后确定是骨裂,医生建议打石膏。
一通检查下来,沈丘痛的直冒冷汗,不过他向来忍痛忍习惯了,哪怕被掰着检查情况也一声不吭。
余白靖去交了费,除了看病的,还有住院的,反正现在手头不缺钱,安全起见还是先让沈丘住两天医院。
“靖哥,渴了。”石膏打好被吊在床尾,沈丘半靠在床上,额头还隐隐可见冷汗。
“我去给你弄点水。”余白靖摸了摸他冒汗的额头,心里懊恼自己打轻了,应该也将那些人打得骨裂才对。
他没有选普通病房,而是选了单间的,所以饮水机距离这里很近,没一会儿就带了满满一杯水回来。
外面得走廊人不多,偶有几人路过,余白靖干脆开着门,等会儿再关。
他坐在沈丘床边,本想喂的,却让沈丘接了过去。
看着他停滞在半空的手,接过水杯的沈丘疑惑道:“怎么了?”
余白靖摇了摇头,“要吃点东西吗,我去给你买一点。”
“不要了,还不饿。”沈丘话落,渴得一口气喝了半杯水,然后放下杯子长舒一口气,“哥,外婆在哪个医院啊,哪天我们去看她。”
说实在的,太久没见外婆了,有点想。
“等你脚好一点了就带你去。”说起外婆,余白靖的表情舒缓了许多,他捏着沈丘的手,揽着对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累得话就睡一会儿。”
“不困。”沈丘顺势靠了上去,轻轻蹭了蹭,“但是想靠着靖哥。”
余白靖唇角不禁有了些许弧度,他顺了顺沈丘的柔软的头发,摸着半长的黑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头发长了,该去剪剪。”
“可是村里那个爷爷上次把我剪成光头了。”说起这个,就是一向随便的沈丘也撇了撇嘴,那是半年前的事儿了,他看半瞎眼的爷爷可怜,就去那儿剪头,结果直接被剪秃了,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
最后干脆全推了。
后面几个月的光头日子给沈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个走过去的大娘大爷都会摸摸他的小光头。
所以自那天后,沈丘已经半年没剪头发了,就偶尔自己上手修一下刘海。
好在他一直吸收不进去营养,身体都不够了,更别说给头发,所以半年时间也没有太长。
“这次找个好点的。”提起这个,余白靖就想起来了,天知道那天看到一个小光头跑回家里,是又心疼又好笑。
两人靠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聊聊家常,说说往事,小时侯的事儿或是邻居的趣闻。
“......家里那只鸡还没杀,等回去了给小丘煲汤好不好。”余白靖说了点邻居家的事儿,提到了昨晚在别家买的鸡,而这次他话落,身边的人没有给予回应了。
微微侧头。
窗外的光照在男生的半边脸上,他轻轻闭着眼,睫毛小幅度的轻颤,依然有些泛白的唇半阖着。
余白靖怔怔的看了会儿,最后无奈的笑了下。
还是睡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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