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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看着电脑说:“有下沉式浴缸的只有总统套房,你们换房要加六倍的钱。”
应桃抬起膝盖,让敖凛的腿在上面搭了下,空出右手掏出卡递过去。
前台悄悄转动眼珠,瞟向他怀里抱着的人,腿长腰细,有一头红色长发,发尾微微打卷,整个人几乎都蜷在男人怀里,也看不清脸。
她联想到最近经常报道的男子趁人醉酒“捡尸”侵犯的新闻,谨慎地要求:“我们需要两位的证件。”·
应桃的耐心快消磨殆尽了。他本来脾气就不好,表面看着温和,只是因为活了太久,有些事情见得太多,看在眼里既不想管也不想多问。
自从养了龙,他更加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敖凛高兴,就阳光灿烂,敖凛难过,他就让使役妖出去捉两条蛟,挂在在窗前轮番下雨给小龙看。
他的情绪,大多时候会被敖凛牵制和影响。
“别急……”
从怀里伸出一只手,覆在应桃绷直的脖颈,细致抚了抚,像是一种暗示,更像是要抚平那里看不见的伤口。
应桃呼吸一滞。
他知道敖凛无意识在摸什么,他的头发。
敖凛从儿时的混梦中挣脱,睁开酸涩的眼睛,撑着力劲非要从应桃怀里下来。
他扯起笑容跟前台说:“我跟他认识,你查证件就行了。”
前台脸颊一红,赶忙道歉。她看见敖凛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想也知道大概是生了病不舒服,才要人一路抱进来。
递过去房卡时,前台忍不住好奇问了声:“你们是情侣吗?”
包里的恶魔嘀咕道:“他们是包租公和包租婆。”
前台耳朵很尖,听到了:“是谁在说话?”
敖凛面对前台微笑着,手肘猛锤一下帆布包,“是我的siri。”
恶魔尽职尽责地进行无实物表演:“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应桃言简意赅:“关机,闭嘴。”
带着房卡,敖凛脊背挺得笔溜直走进电梯,应桃跟进来按下楼层,视线始终停留在龙身上。
敖凛背过身,把滚烫的额头贴在电梯镜子上,冰冰凉凉,外冷脑热,刺/激得他想说胡话。
“干嘛这么照顾我……”
应桃没说话,迅速抽出一张消毒纸巾,把龙脑袋移开,使劲擦了擦玻璃,再把忧郁的龙龙头放回原位,让他继续用额头抵着镜子。
敖凛:“……”真是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啊。
应桃对他的纵容,似乎没有边际,比无间地狱还深邃,根本探不到底。
恶魔在袋子里酸溜溜说:“你们感情还真好,结婚几年了?”
敖凛下意识就说:“还没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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