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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结束,观战室飞快地化成一块又一块的白砖,支离破碎,归入虚无之中。断犹不甘心地攀着周边的碎砖碎瓦朝檐下听灯的方向跳跃,可不管他的身姿多么灵敏矫健,精准落在一切可以利用的落脚点上,无奈观战室消散的速度实在过快,挣扎数秒后他的脚下倏然一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等到失重感消失足下再触地的时候,人已经重新回到了禁令迷宫之中。
衣笙血的身影消失不见,两米外站着仍旧惊讶得回不过神来的珀尔修斯,而在他的右手边,则是……
荀寐只感觉左手腕陡然一紧,仿佛有一把烫了炭火的铁箍牢牢地烙在了他的手腕上,大难临头的恐惧感令巧舌如簧的他都结巴了:“断,断……可,可以解释!”
——即便如此他也没忘了自己不能说你、我、他的禁令。
断才懒得听他解释,手背上的玄色黑铁纹身迅速在他掌心中化为冷硬无情的枪械,枪口直指难寐眉心,食指都扣在了扳机上。荀寐只庆幸断没气得狠了把枪管塞进他嘴巴里确保万无一失不会打偏,只要他嘴巴能开合还有说话的机会,双手能动弹有比划的空间——
“(我们)一队的一队的真的一队的(我)给檐下听灯牌是因为檐下是队友(你)之前檐下还找(我们)暗示过双方队伍里都有内鬼后来(我们)还因此讨论了几句(你)忘了吗后来在一楼找火源的时候檐下又单独跟(我)暗示好几次(我)这才确认肯定(他)是队友所以打个里应外合给(他)卡牌是因为(他的)金水管和传送门有配合(我)不说出来是不确定这边内鬼到底是谁真的真的(我)对天发誓绝对不骗人(我)那样笑就是吃得空了皮一下纯粹和(你们)开玩笑逗逗大家想看(你们)紧张没别的意思真的(我)再也不敢了(你)信(我)一回再信(我)一回!!!”
一顿狂喊外带手舞足蹈的比划,荀寐憋得脸都红了,蓝条噌噌清零,吼完靠在墙壁上大喘气。
断面无表情地听着,攥着难寐手腕的力气没有因这段标点符号要钱的解释有任何减少,对准他眉心的枪口更是平稳没有丝毫动摇。
迫不得已荀寐只好使出第二招,祸水东引,他连忙指向珀尔修斯道:“(我们)队的内鬼是(他)!想想镜子博物馆里(他)一系列蠢到令人发指的表现,最明显的一次就是(我们)打算偷偷向镜子问第三个问题的时候,(他)故意平地摔制造响动让陌年队发现,还有(他)曾暗示檐下听灯同(他)合伙把(我)干掉,结果运气不好自己先被公爵夫人拉入梦境送了命。”
“难寐。”珀尔修斯站在断身后得意地挑了一下眉,“说话要讲证据,不然就算是污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如难寐所说,双方队里都有内鬼,难寐是一个藏在我们队里的内鬼,另一个我们藏在陌年队里的内鬼……莫不是小柿子?另外就是第二种可能,难寐和檐下听灯是双方的内鬼,组成了类似于狼人杀里的第三方,靠着暗语接上了头,金水管加传送门,玩得好啊……脑子也动得够快的,装逼不成,求饶的话一套又一套的……断神,快杀了他!那边肯定也在追杀檐下听灯,趁现在还有机会,不然等檐下找到机会传到迷宫出口再把难寐拉过去,我们就输定了!”
“真的不是……”难寐苦涩地叹了口气,只感觉上一秒他还胜券在握下一秒就踏入绝境。不过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非要作那最后一下,“错了,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断神,规则很简单,别听珀尔修斯乱讲,四人一组分两队,每个队伍里各有一名敌队的内鬼,就是檐下听灯和珀尔修斯,不然衣笙血能在上个赌博本里以一己之力赢光对面四个人的硬币?都是檐下在送啊。”
“到底谁在乱讲?衣笙血擅长纸牌游戏人尽皆知,赢个硬币又有什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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