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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学海一听，神色严肃了起来：“你来派出所一趟吧。”

江定挂了电话，又往四周看了看，实在是找不到有什么异样，只能叹了口气，往派出所走，这个世界的文明程度只有C-，人类生活虽然富足，但对于自身之外的世界却依然一无所知。

陈功身上那令人厌恶的气运叫“戾”，小世界里，正常人其实多少都会有些戾气，但是大部分人可以通过实现自身价值来抵消“戾”的影响，但是，陈功身上的“戾”已经浓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对江定这样的特维员来说，这个人就像一颗行走的毒/气弹！

只有造过杀孽的人才会有这么重的“戾”，江定确定，这个陈功一定做过什么比虐待宠物再加恶性的事！

*

杨羽清正看着陈功放了一盘发臭的生肉在自己面前，然后是一小碗自来水……

“吃吧。”男人的笑容里有着满满的恶意，一旁的手机正在直播着这一幕，“真是不懂那些猫奴狗奴是怎么想的，这些不就是畜生么？没有人类养它们之前，饥一顿饱一顿的，也没见他们特种灭绝嘛！来，让我们来看看怎么教一只小猫返祖生存。”

弹幕里是数不清的疯狂：“对啊！没有人类养它们不就是吃腐肉，喝脏水的吗？教教它！”

杨羽清连退了几步，这味儿也太臭了！虽然肚子饿，但是他也接受不了这种食物！

“居然不吃？怎么？还指望Devil买猫粮伺候你吗？哈哈哈哈！”

陈功并不在意：“会吃的，等肚子饿到要命的时候，它会吃的。”说着，坐到一旁玩起了手机，直播用的手机则一直开着，对着小橘猫光明正大的偷拍起来。

——玩家Devil获得戾气8000。

——玩家Devil获得戾气4700。

——玩家Devil获得戾气12000……

陈功手中的手机里显示着另一个界面，上面不停地跳动着数据，陈功看着这些数据，心情愉快。这部手机是他无意中捡到的，捡到之后他发现这手机里有一个名叫“恶魔养成”的游戏，游戏宣称玩家可以在游戏中为所欲为，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个无聊的二次元手游，并不在意，但很快，他发现，在游戏中为所欲为地虐待动物，甚至人类可以积攒所谓的“戾气”，而这可以换取游戏中的各种道具，甚至可以兑换成现金！

陈功本来就是个赌徒，前妻也是因为受不了他债台高筑而离婚，而现在，他有了来钱的好法子！按照游戏中的引导，他注册了那个海外视频平台，发布了各种所谓地重口味直播，果然源源不断的戾气通过评论和打赏进入他的帐户，再兑换成现金，但这还不够，他欠得太多了！他不停的变着方法的展现各种手法来折磨那些宠物……

戾气当然越多越好！

*

杨羽清被这一屋子浓重的戾气熏得透不过气，更不想吃喝，只能蜷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努力调动身体里为数不多的气运催使这具身体长大……

他，杨羽清，A级特维员，特维业绩榜第二名得主！绝对不能接受在这种小世界里任务失败！

*

此时的江定正在派出所里，看着吴学海放在自己面前的通缉令。

并没有找到跟刚才那个男人相似的容貌。

“定哥，这些人里都没有你遇到的那个人的样子吗？”吴学海问。

“没有这些人都不是。”江定说完，正准备离开，目光却突然撇到一份资料，“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