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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外面三条狼狗虎视眈眈的情况下,鸟笼里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去处。
秦庄与樊青河隔笼相望,在这一刻终于显露出了属于胜者的微笑:“它们饿了整整两天,哪怕放头牛在这里,都能吃得下。”
许是为了应和他的话,狼犬们很快留意到动弹不得的樊青河,开始在他身上轻嗅。
樊青河试图从手铐里挣出,可药效渐渐发作起来,很快他便失去了力气。
“你……”樊青河试图找裤兜里的手机,等摸了个空,才发现早已被秦庄偷了去。
见状,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对外高呼:“快来人!救命!”
“忘了么?你前天才把保镖撤走的,为了让我睡个好觉。”秦庄将手从栅栏里伸出去,捧住樊青河的脑袋,用情人般温柔的嗓音,说着仇人般恶毒的言语:“你的助手,活很不错,代我谢谢他,帮我买了这三条好狗。”
他摆摆手中属于樊青河的手机,退到离笼门最远的地方,安心地玩了起来。
“不……不,滚开,畜生……”樊青河挥舞着能动弹的手脚驱赶那几头狼狗,试图将他们赶出房门,或者用人话跟它们讲道理。
但很快,第一头胆大的扑了上来,一口咬上了他的右腿。
血腥味刺激了剩下两只,一时间三只狼狗齐上,对着樊青河大快朵颐起来。
狗吠声、惨叫声,对于秦庄来说,是那么清晰又遥远,像极了他这几年来,无数次空荡荡的悲鸣。
他没有去欣赏樊青河的惨状,只输入密码将那手机打开,试图从其间找到他陷害自己的证据。
除却樊青河再次加锁的内容外,他几乎翻遍了所有角落,可结果依然让他很失望。
什么都没有。
仿佛他的受难,于樊青河来说只是百般恶事里最不起眼的一桩,他甚至都不需要特地留存,随它过去就好。
“放了我。”秦庄凑到笼门前,对樊青河道:“放我离开,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如果你答应,我就帮你打电话。”
犬牙撕咬着皮肉,血味弥漫上鼻腔,樊青河此刻明明痛得狠了,却还是努力伸长臂膀,攥紧了秦庄的手。
他也想,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秦庄骗他,恨他,他心甘情愿,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欠他的,该还。
可他如何能看着这人永远从自己的世界里逃走?
以前是恨意无处发泄,将他当成出气筒,如今是恨与爱交加、悔与怜夹杂,一想到秦庄要离开,便钻心蚀骨般的痛,叫他如何能放手?
“我欠你的……还给你……只要你不恨我,咬死也没关系……”他难得咧嘴笑了起来,自顾自地把秦庄脸上的紧张理解成了心疼。
他话里带着痛嘶声,道:“我不放……秦庄,我爱你……”
不因为他是秦则诚的儿子,也不是为了设什么新的骗局。只是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他们回不去了,可他仍是不死心,想证明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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