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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绝的是,这个距离在他克制有度的安排下,被缩短到可以同床共枕的程度。
他的心里当然有她!
秦初晗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被珍惜得过了度,还是祁应琛病态一面的终极表现?
“算了。”她放弃思考,“我还可以坚持大概……三个月吧!”
没有进展的话,回到朋友和同事的关系,她会轻松一些。
“好,三个月。”祁应琛状似温和的接受了女朋友的提议。
秦初晗察觉到了,斜眼望着他:“你是不是很笃定的想,其实根本不需要三个月?”
他平静道:“我只能说对待感情方面,我的自私不逊于你。”
人的一生有几个六年可活?
好不容易再遇上,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不可能的。
*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秦初晗和祁应琛几乎同步睁眼,两个浅眠的人侧首看对方,视线相触,双双选择忽略睡前不太圆满的对话,聊起‘关于我们能和动物交流’这件小事。
大抵补充了睡眠,也还没到饿的时候,怎么聊都是愉快的。
祁应琛把前夜和那几只猎物对话的过程讲给秦初晗听,从接受到面对,没有他想象中难。
生存的残酷,不仅体现在努力捕猎的狼崽们身上,那几只拼了命也要为自己多苟一秒的猎物,表现出来的勇气更值得称赞。
而他们不是圣人,做不到普度众生。
适当原谅不完美的自己,有助于身心健康。
祁应琛对兔子大鹅走地鸡还有公羊坦诚的那一刻,他在人生的这一个阶段,好似悟到了什么。
秦初晗没心没肺惯了,不能切身体会他的纠结苦恼,不过说起那几只猎物:“大鹅被紫山还是墨蓝干掉了,兔子死在隆越嘴下,公羊被放到最后被群狼围死,那只走地鸡……你有没有见到?”
祁应琛面色僵滞了一瞬,默默从床上坐起来,一脸‘不会吧’的表情。
秦初晗也坐起来了,愈发好奇:“这种情况必须去看看了!”
*
下午三点多,太阳出来了。
狼谷热闹至极,人都聚在操作室的小院子里。
齐偲坐在一截树桩上,腿上团着一只体型圆润的走地鸡。
这家伙除了精神明显有点儿颓,全身上下完整无缺,鸡冠子血红鲜亮,晒了会儿太阳,羽毛也渐渐泛出光泽。
狼谷的工作人员围在旁边稀罕的打量它,史上第一只狼口脱险的走地鸡!
它躲过了狼群的围剿,扛过了春天最大的一场雷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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