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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子心切的纺织工余某说干就干,当即拾起一把狗毛往兜里揣;就在指尖探入口袋的瞬间,现场画面从《拾狗毛的狼族》秒切世界名画《呐喊》。
只见那个狼族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湖水洇湿的纸团,一把扯住旁边金毛羊的衣袖,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深深的恐惧:“糟了,后面的剧本忘了给迪昂了!”
因为被人鱼掀起的湖水从浇了个透,眼前的狼族青年模样颇为狼狈。
湿漉漉的尖耳朵一抖一抖的,被打湿的尾巴垂在腿间,深灰色的短毛委屈巴巴地抱在一起,一绺一绺地聚集成毛笔尖似的模样。
深色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禁欲又诱惑的肌肉线条;束在窄腰间的黑色皮带如同缠绕在礼盒上的红丝带,邀请着礼物的接收者迫不及待地扯开顶端轻颤的红色蝴蝶结,再撕开华丽的包装,取出藏匿其中的绝世珍宝欣赏、把玩,在上面明晃晃地烙下自己的痕迹。
“与其担心那头狮子,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尤尔一把反手握住了余果的手腕,“衣服都被浇透了,穿着湿衣服很容易生病。”
“哦~啊?!”不等余果反应过来,已经被尤尔扛在了肩上。
绷直又炸毛的尾巴在尤尔的后颈上来回扫动,胡乱扑腾的双腿时不时地撞在坚实的小腹上,撩得人心里发痒。
“不要乱动。”尤尔隔着深灰色的布料,对着那圆润饱满的蜜桃轻轻拍了一巴掌。
啪。
就像是戳中了透明的果冻,Q弹的触感将指尖微微推开,若有似无的波纹在起火的掌心下如轻轻荡开。
刹那间,尤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先是胸腔里那颗心脏漏了几拍后开始毫无节奏地扑通扑通乱跳,接着是湛蓝的眼瞳和嘴巴一齐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大,最后就连左脚和右脚都无法就谁先迈出第一步达成一致。
于是,他不得不停在原地,任凭滚烫的血液引爆脆弱的血管,炸裂的火星气点燃脏器;任燎原的烈火在体内疯狂蔓延,把触及的一切都燃烧殆尽,徒留一副空空的皮囊。
冒烟的皮肤颤抖、叫嚣、渴望又期待,期待着那个即是纵火犯又是救世主的魔王,以同样炙热的皮肤触碰,以同样疯狂的姿态抚慰,以滴落的泪水降下甘霖,以绯红的脸颊和绵长的拥吻给予失控暴走的情绪一场畅快淋漓的解脱。
偏偏,那个毫无自觉地纵火犯还用脚尖踢了踢尤尔的膝盖,浑然不知地小声问着“怎么了”。
火烧得更旺了。
尤尔深深吸了口气,借着灌进来的凉风暂时封锁住滔天的火光,手掌往下移到他膝窝的位置轻轻扣住,声音低哑地回应道:“不要乱动。”
“哦~好。”
带着鼻音的乖巧回应,如同一把细小的钩子,把刚刚按回原位的心脏再次揪起。
尤尔不得不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哑着嗓子凶巴巴地开口道:“也别说话。”
余果:???
枯树稀疏的枝条像是一个破碎的遮罩,把月光半遮半掩地洒在松软的草地上。
被勒令不乱动也不许说话的狼族青年双手抱膝盖坐在地上,他先是双手托腮看了会儿尤尔手忙脚乱地折枝点火,而后无聊地玩起自己的湿漉漉的尾巴。
于是当尤尔生好火、铺好毯子一回头,就见到某只蔫蔫地耷拉狼耳朵的灰狼,委屈巴巴地拎着自己湿漉漉的尾巴,百无聊赖地在草地上瞎(写)划(代)拉(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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