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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岸比较远,和南遥则险些膝盖碰着膝盖。
白芜才刚洗过澡,怕弄脏身上,他高高挽起袖子,露出两条修长结实的胳膊。
南遥离他极近,能看见他胳膊上浅蓝色的血管,也能闻到他身上传来一阵阵清新的香味。
南遥偶尔看鱼,偶尔看他,目光很深。
白芜没怎么察觉。
他全神贯注地处理鱼虾。
他们下午将泡在水里,鱼虾大部分还活着,偶尔死了的,一家人直接扔出去给南风和白雪加餐。
南风白雪接得极准,吃得呼噜呼噜,偶尔空档期的时候,还拿舌头一直舔鼻子。
白芜嫌弃这两家伙老是偏向他哥,不过给它们加餐的时候也没手软,看它们的嘴要是闲着,哪怕活着的鱼虾也会扔给它们。
其他人也一样。
南风和白雪享用了一顿鱼虾大餐。
最后白芜他们收拾出来的鱼虾剩两筐。
白芜他们将筐底里的鱼虾摘出来,白芜顺手一抹,想顺便洗干净背筐,没想到一抹,抹了一手颗粒物。
这手感实在奇特,白芜将手凑到火堆边,想借着火光看个究竟。
岸探头过来,一看便说道:“咦,这些鱼虾那么快就产籽了啊?”
“鱼籽虾籽?”
“是啊,现在不就是它们产籽的季节?这些鱼籽虾籽也可以吃,不过味道有些腥,放菜里炖的话,尝起来还没什么嚼头,得煎香了才好吃。”
岸摇头晃脑地回忆去年那批鱼籽虾籽的口感,“现在的鱼籽虾籽还不多,再过一个月,河里到处都是,那个直接用背筐捞就可以了,它们还不会跑。”
白芜惊讶,“我们还有吃鱼籽虾籽的习惯?”
“当然,能吃到为什么不吃?可惜它们就那几天多,过了那几天就没有了。”
“吃鱼籽虾籽,不会吃到它们绝种吗?”
南遥回答,“不至于,鱼籽虾籽本来就会被各种动物吃掉,最后孵出来的不足十分之一。”
“原来如此。”白芜问,“那要怎么吃?”
“烤着吃、煎着吃、蒸着吃、煮着吃,弄好了的话,比鸭蛋好吃。”岸吸溜着口水,“煎着吃最好吃,又香又有嚼头,去年我不敢动家里的陶锅,一共也没吃几次,今年多煎一点?”
“这也可以,不过——你吃过鱼籽酱吗?虾酱?”
“那是什么?”
白芜露出小白牙,“一种好东西。”
新收下来的鱼籽虾籽沥干水分,先用香料将油炸香,再放入大酱、鱼籽、虾籽,慢慢煎熟保存。
日后无论吃面还是吃饭,只要放一小撮这酱,这份主食就有了灵魂,尝一口,能鲜得人眉毛都掉下来。
白芜绘声绘色地描绘了这种美食的美味之处。
随着他的描绘越发细致深入,岸在一边狂咽口水,说着就要连夜去菜园子里拔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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