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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他回去的时候,发现窝边的空地上多了一只体长三四米的巨大鳄鱼。
岸正在鳄鱼前蹲着,离鳄鱼很近,看起来鳄鱼随时可能跳起来咬他一口。
“!!!”白芜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吼道,“哥你干嘛?!”
岸抬起头,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芜,祭司大人送了你一条鳄鱼。”
“它是不是还活着?!你离远一点,我看见它动了!”
“别紧张,祭司大人已经把它的牙都敲掉了。”岸说着直接用双手去掰鳄鱼的嘴巴,“你看!”
“我不看!你别去动它!”
白芜将他哥一把拉开,“怎么他今天就把鳄鱼送来了?”
“打到了就送来呗?你怎么回来得那么晚?祭司大人刚刚还在找你。”
“我采集去了。”
白芜定定神,这时候才发现鳄鱼在那里一动不动。
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条鳄鱼断了一条腿,爬不动,祭司大人让我把它栓到树上就行,它跑不远。”
白芜皱眉,“万一跑了,吓到部落的小孩子怎么办?”
“等会儿阿父就回来了啊,有他看着,鳄鱼肯定跑不了。”
白芜隔着胸腔,摸了摸自己扑扑跳动的小心脏,感觉有些心累。
“那你在这里,我去找祭司大人。”
“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呗。”
“我还是跑一趟吧。他扛了那么大一条鳄鱼过来,总得过去谢谢他。”
“随你。对了,鳄鱼是祭司大人悄悄送过来的,他让我别说出去,你自己也小心一点,别说漏嘴了啊!”
白芜比了个“知道”的手势,就地变成大白鸟,翅膀一扇,扑棱扑棱往高空飞去。
他特地去找南遥,没想到却扑了一个空。
南遥不在窝里。
他倒是差点撞上翠族的人。
这个月轮到翠族的人供奉祭司,现在应该是来给南遥送东西。
白芜吓得冷汗都快出来了,远远看见翠族的人后,他绕了个弯,飞去自己的新房子里。
等落到地上变回人形,他站在小屋里面,感觉简直有毛病。
好好的一个朋友,他居然搞得跟偷情一样。
被翠族的人撞见就撞见呗,翠族的人还会吃人不成?
难道是最近收南遥的东西收得有点多,良心有点过不去?
白芜黑灯瞎火地站在房间里反思。
就在他想的正入神的时候,“笃笃”,一阵敲击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下意识抬头看,却发现南遥正站在外面。
哪怕隔着模糊不清的玻璃,白芜也一眼认出了他的身形。
草。
更像幽会了。
白芜轻轻敲了脑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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