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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衣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
玄墨箫面无表情地望着一脸忧色的叶清衣,狠狠地攥紧了手中的玉箫。
“梦泽君现下如何了?”
苏梦笙叹了口气:“还昏迷着呢,我请宫中各位长老看过了,说大哥有离魂之状,着实吓得我魂飞魄散,这才将杜师弟请来,不然的话,我也不忍心让杜师弟离开你的身旁。”
叶清衣不再说什么,跟着苏梦笙进了宫殿。
苏梦泽与叶清衣想象中的一样,脸上没什么血色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叶清衣看过后便回了清泽园,并非他喜欢这个地方,只因璃花宫中最温暖的地方就是清泽园,而他的病体无法支撑他在寒冷的地方待上哪怕一夜。
直至暮色四合,给苏梦泽看病的杜仲都没有回清泽园,叶清衣满腹心事的坐在清泽园中,盘算着应对之策。
他究竟该如何对付玄墨箫?
想着想着,空中居然下起了雪。
然而雪白的雪花一入清泽园,便被暖气烘成了水雾,叶清衣仰头望着漫天飞雪,正想着要不要回房小憩一会儿,院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身覆雪披,长身玉立,容颜清隽,不是别人,正是玄墨箫。
叶清衣静静地望着不请自来的玄墨箫。
玄墨箫一双如水清眸在雪光布满的星空下静得可怕:“叶师叔,下雪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坐着?”
叶清衣只觉得玄墨箫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忽近忽远,迷离可怖,当他听清玄墨箫说得是什么的时候,玄墨箫已然走到了他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脸。
叶清衣从来没被玄墨箫这般打量过,一直以来,玄墨箫在他面前都是乖巧无比的,最喜欢半跪在他身边,仰望着他,如今,竟是换他仰望着玄墨箫了。
也是,若璃花宫中躺着的那位再也醒不过来,别说他了,修真界的所有人,都得仰望着站在他身前的这个少年。
他敏锐察觉到玄墨箫对待自己的态度在一夕之间改变了,或者说,玄墨箫懒得再装下去了。
可惜,他还得继续装着。
便展颜对玄墨箫一笑:“箫儿,你不去守着你师父,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玄墨箫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抬手解开了身上的玄狐雪披,盖在了叶清衣的身上。
雪披上还带着玄墨箫的温度,奈何叶清衣冷身冷心更冷,如何是一件雪披捂得过来的。
“师叔,很关心义父。”玄墨箫用陈述的语气问道。
叶清衣懒得分辨玄墨箫话中暗藏着几分味道,只问:“梦泽君醒过来了吗?”
“师叔希望梦泽君醒过来吗?”玄墨箫同样答非所问,“师叔,冬日一过,只怕你即便去了梵香谷,春日至,也要嫁给义父了。”
叶清衣微微皱了皱眉。
他不傻,且又看到了梦境里那般对自己的玄墨箫,如何不知道玄墨箫话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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