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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可惜的看着完全被抹乱的棋盘,心想,可惜了一盘即将收网的好棋。
“陛下,皇弟入京乃是多日前的事情了。他怎么今日才请求入宫拜见。”
泰兴帝立刻瞪大眼睛,“还有这种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儿子回来时候,禄王就回来了!要不是你跟朝臣胡乱折腾,怀疑我儿子,我早就告诉你,儿子出门踏青被禄王当猴戏围观许久了。
活该时间过了大半个月,连一个知会你的人都没有。
崔皇后现在确实已经极厌倦泰兴帝,可是比起丈夫,有可能造成她未来生活不安的禄王才是最让崔皇后警惕的存在。
提起禄王,崔皇后只能暂时压下对泰兴市的不满,对他解释禄王归京的事情。
“花朝节儿子出门踏青时,禄王车驾入京,好大的排场。神龙病重,我心思全挂在孩子身上,以为相关臣子对陛下禀报过此事呢。”
泰兴帝算了算时间,恍然发觉自己这段日子果然一直纠缠于病重的儿子到底有没有不臣之心而把禄王进京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大半个月的时间,若真有心与朝臣勾连,谋反都该成功了。
泰兴帝表情只空白了一瞬,又心安理得的坐回去。
弟弟不乖,背着自己搞事情,泰兴帝当然不高兴。可他又忍不住心存侥幸,“禄王如今还敢不老实?他的封地可不好经营出自己的人脉。”
幸好崔皇后没对泰兴帝的脑子有过什么期待,她立刻点出问题,“禄王身在蜀地,便是穷困又能穷困到哪里。何况蜀锦美名天下传扬,当地官员哪怕奉了陛下的旨意,不与泰兴帝交往,他们也不敢怠慢了禄王,禄王在蜀地一样过得有滋有味。再说……”
崔皇后长而浓密的眉毛扬起一道讽刺的线条,“当地官员久不得提升,谁知道回禀给陛下的消息是真是假。”
崔皇后直接戳破了泰兴帝这点自我安慰的虚假情绪,“从封地归京,就算走得再慢也只要四五个月,偏禄王从麟德过世一直走到现在。他这一路上到底见过哪些官员,和他们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可能对陛下名言,否则在官场上就混不下去了。陛下没有为此向禄王追问,就已是陛下宽仁。禄王不肯进宫,反要陛下等他多日,太过不敬!此风不可长,还请陛下三思。”
“依颖娘的意思,朕该如此?”
朝臣虽然好,但到底不像崔皇后始终和他一条心。崔皇后说了禄王不敬,泰兴帝越想就越觉得禄王真是不敬。既然禄王不敬,那不给他一些颜色看看,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再加上想看禄王倒霉的小心思,泰兴帝马上跟老婆问起收拾弟弟的办法。
崔皇后十分贤惠的微笑,在泰兴帝胸口轻拍几下,“陛下是急得忘了,禄王归京乃国之大事。陛下直接在朝会上责问他便是,有什么不好张口的呢。事情是皇弟先做错的,做错事自然该受罚,至于罚的轻重,我一个后宫女人不懂,还需要陛下与诸位朝臣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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