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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萧凌风作为摄政王,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礼部尚书上书请旨,很快,庄清月就会是他名正言顺的家属了。
庄清月被他抱着哄了一遍,白日里因为太傅而起的晦暗心情重新翻了篇,阴霾一扫而空,被丝丝缕缕泛上心间的甜意取代。
两人温存着用膳,气氛太过美好,一时间竟叫人忘记了皇宫内外,朝堂上下涌动的暗潮——直到窗外突兀地响起两声夜枭的啼叫。
萧凌风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同样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的庄清月。
他记得很清楚,这是庄清月手下的暗卫约定的暗号,两声夜枭啼叫,代表有了紧急消息。
“我去看看。”庄清月小声打了个招呼,从萧凌风怀中脱身,快步往窗边走去。萧凌风想了想,起身跟了上去。
窗户将将开了一半,一个灰衣人便立刻从窗户外翻身而入,朝着两人跪地行礼。
“公子,王爷。”那灰衣人带着一身的寒气,沉声向两人禀告,“徐霖率兵自西南一路潜行,今晨已到越州。”
萧凌风眉头一皱,越州一过就是皇都所在的阙洲,左右不过三五日的路程。而阙州无险关,只要踏进阙州,便能直袭京畿。
那灰衣暗卫又道:“今日晌午过后,徐霖所部忽然骚动,随后便不再掩藏行迹,至傍晚时分,先前分头潜行的各路兵马在越州会和,徐霖的兵马粗略估计应有五万之数。”
五万兵马?
靖北军十万精兵,才能将西北防线守得滴水不漏。肃西军拢共才八万兵马,哪里能有五万富余的兵马让徐霖调动?
仿佛是看出萧凌风心中所想,那灰衣暗卫又道:“西南肃西军井无明显异动,这五万兵马虽打着肃西军的旗号,但应是徐霖的私兵。”
听到此处,萧凌风忽然想起太傅党羽以贪墨之名构陷庄易知的事情了。账册如何先不谈,钱款的流向如今倒是得到了印证。
而庄清月显然也与他想到了一处,此刻看向他的目光还带了些许戏谑:“能养的起这么一支私兵,用以构陷庄叔的数目不过是洒水罢了。”
说完,庄清月看向灰衣暗卫:“还有什么消息,一井说来。”
“回公子,徐霖集结兵马后,拿着太傅的密信游说各州守备,声称王爷谋反,要各州守备军与他一道……”那灰衣暗卫话音微顿,接着道,“要替陛下清君侧。”
清君侧?
萧凌风不由地冷笑一声,谁不知道古往今来打着清君侧名义的,多半自己就是乱臣贼子呢?
但好在,徐霖这一出正好在萧凌风的预料之中。只要徐霖有所动作,他与萧珏这场戏就没白做,引蛇出洞的目的就已经达到。
挥手让灰衣人退下后,两人重新坐回桌案边。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两人也已经无心再继续用膳。
“徐霖是铁了心要复国——或者说谋反,若是一路急行军,从越州到阙州至多也就三日。”
萧凌风替庄清月理了理衣领,沉声道,“事态紧急,这几日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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