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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队我来吧,”唐德安将保险绳的安全扣扣在塔身的圆环托上,取出绑在身上的维修工具,操作熟练。
“你是总局的?”汪洋问。
“是,”唐德安回答,他手头伙计利索,很快将锈蚀的部分清理干净。
“是总局哪个分队的?说不定我和你们队长认识,”汪洋说。
“307分队。”
汪洋点点头,“小唐,你警号多少?”
唐德安的手一顿,冲汪洋龇牙笑,“汪队怀疑我?”
汪洋沉默片刻,说:“总局307队里,没有姓唐的。”
他趁着短暂问答在链接的公安系统总局307队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唐德安”这个人。不管唐德安会不会临时编一个队号、警号糊弄他,从他犹豫的那一瞬间开始,汪洋就认定了他在说谎。
当时人潮分兵四路,一开始加入汪洋三人“攻塔队”的人都报出了身份。虽然场面混乱,但只要汪洋听到的,他都记在心里。唐德安很积极,敢于冲在最前面,汪洋很感动,但同时也感到一丝疑惑。
警察可以没有姓名,但不能没有警号,那是作为人民警察一生的光荣。当时其他加入的警察喊的都是自己的警号,唯独唐德安喊的是名字。
汪洋的直觉很准,他觉得自己没有冤枉好人。
唐德安没有反驳,他继续手头的工作,按照那位中年女人计算的结果调整天线。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对着呼叫机大喊:“都调完了!这回应该可以用了。”
他的声音很大,似乎生怕下面基站的操作人员听不到。耳机里灌满了兹拉作响的杂音。
唐德安转回身面对汪洋,轻声叹了一句:“汪队你有没有想过,我爆出名字,就是特别想让你记住我!”
“我”字出口,唐德安出手如电,一道细弱的银光破空划来!汪洋下意识格挡,一闪身从侧后方躲开唐德安的攻击。塔身上的活动平台圆环半径不及两只脚的长度,汪洋身形腾挪之间,半只脚已经悬在外面。唐德安也有一半悬在外面。
汪洋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竟然是用一把餐刀挡开了攻击,大概是之前被俞临渊丢进垃圾站时,俞临渊绑在他手臂上、方便他逃生的那一把。
而唐德安手中攥住的是一管注射器!空的注射器!
如果唐德安想破坏攻塔行动,他早就可以下手,大可不必等到爬上信号塔在下手,更不可能主动帮忙修天线。他积极登塔,一直跟在我后面……难道他的目标只是我?!是谁指使这孩子这么干的……汪洋费解。
注射器两寸多长的针头上浮着微弱的银光,血管中被打入一管空气是种很痛苦的死法,汪洋宁愿从塔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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