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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知双手搭在傅遗座位靠背上,微微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傅……”
他只唤了一个字,傅遗看了他一眼,越知就及时咬住了嘴唇,一副不允许自己泄露秘密的样子。
在傅遗眼中,越知只是一个他花钱买来给自己助眠的小替身,替身当然也是有分量的,只是这份重量不足以跟他多年的好兄弟相提并论。
尽管明寒什么都没说,但是傅遗从他一出现,便早已在心底做出了选择。
越知显然从他疏远分寸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个答案,所以最终才没有开口。
他低了下头,避开明寒与牧野的视线。
牧野垂在身侧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他手腕还贴着医用绷带,几乎要涨开来了。
即使残酷的事实摆在他面前,牧野仍旧觉得还是会被越知那张看似柔弱无害的面孔所欺骗。
可是……
可是!
可是他是个骗子!他从头到尾都在欺骗自己的感情!
那天在酒吧里明寒说得很清楚,他“女朋友”对他很好,喜欢他很多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音犹在耳,此时三人面对面,多么可笑!
他曾经信誓旦旦跟明寒说越知身边从来没有别的男人,隔天他就送了自己一屋子的惊喜!
笑话!真是笑话!
“明寒,牧野是我学弟,牧野,我之前是明寒的粉丝。”越知的回答像是用天枰称量着砝码,保证两边的绝对均衡。
这一句话让明寒如同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瞬间失去了眼中的色彩。
“……只是粉丝吗?”明寒声音微弱,飘进空气就散了。
桌上有泡好的茶水,全程冷静旁观的陆胥倒了两杯出来,分了一杯给在场另一位镇定自若的人。
傅遗只抿了一口就放回了桌子上,从他下意识缩起的手指来看,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展露出来的这么冷静。
“咔嚓!”
从进门就消失的沈濯站在二楼楼梯之间,手中举着相机缓缓落下,朝越知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要看照片吗?我把你拍得很好看。”
他穿着长款的柴斯特双排扣外套,内搭一件休闲款羊毛衫,衬得他身姿隽然,俊美无俦。
修长的脖颈还戴着那个项圈,黑色紧贴着他的皮肤,上面可能沾染了他的体温,温烫的,也可能沾染了他身上的味道,像晚风横穿松木,掠过广袤无垠的瓦蓝湖面。
越知仰头看着他,仗着这个角度不会被看见,大胆无声比了个嘴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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