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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郗又开始头疼了。他不知道顾郡想起了多少,也不敢贸然自爆,只能继续装傻。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要不,你说?”
“喻郗,不要说谎。”顾郡罕见地苦笑,低声:“我熟悉你所有表情。”
他拿喻郗没有办法,即使知道喻郗是在骗他,他也觉得喻郗可能是有苦衷的。
从昨晚脑袋里莫名其妙多了一段记忆开始,顾郡没有一刻心情是平静的。
嫉妒不安、难堪狼狈,沉甸甸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
一个晚上,顾郡想了很多。他想过把小骗子狠狠c死在床上,让那张嘴再也说不出骗人的话、也想过把一切说出,让小骗子哭着求饶承认错误……
但最后,他只是死死压制住畸形的情绪,拼了命不让自己第一时间暴走。放任情绪疯长,让那疯狂又扭曲的情绪沉淀了一晚上,才找上门和喻郗对峙。
顾郡的目光好似完全把他看穿,喻郗不安地揪了揪手指,不敢和他对视,小声说:“叔叔,烟味好臭。”
“臭就忍着。”
顾郡说,手上却按灭香烟,还开了书房的换气扇和空气净化器。
一系列操作下来,书房再次陷入沉默。
顾郡这次似乎是铁了心要让喻郗主动开口,也不再递台阶,阴沉着脸再次点燃一支烟。
因为喻郗不喜欢烟味,因此方才顾郡只是把烟夹在指尖,并没有入口。但是现在顾郡却咬着烟头,沉沉地看向喻郗。
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喻郗很久没有被罚站了,他站得腰疼腿疼,还很委屈。
他做了什么?不就是把狗男人当储备粮人形血包了吗?很过分吗?
再说了,他也没有骗感情呀。感情付出这方面,他付出的虽然比顾郡少,可顾郡也没有能天天记住他啊?
为什么商冽能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
他那时候因为不被记住,顾郡惹了他生气,他还要自己哄自己呢……
喻郗越想越委屈,他捶了捶酸疼的小腿,泪眼汪汪,凄凉的哭腔听着很惨:“叔叔,我腿好疼。”
顾郡不为所动,依旧一根又一根地接着抽烟。
呛鼻难闻的讨厌烟味直钻鼻子,喻郗刻意地打了个大喷嚏试图引起顾郡注意,但是以往会关心地抱住他的男人没有一丝反应。
委屈翻涌发酵,喻郗揪着泛白的指尖,一滴又一滴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他咬着下唇抽噎,倔犟地用袖子擦眼泪,边擦边说:“你要说什么你就说啊,把我叫来这里,就说让我自己说,我能说什么?我是你肚子里蛔虫吗?我又不能什么都知道,我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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